药瓶。
华莹走过去,卷起睡裤,“我自己来吧!”
“脚腕后面不好使力,我来吧!”陈行很自然的托着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,蘸了药膏往她脚腕涂抹,按摩。
华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突然喊道,“陈行!”
陈行转头,华莹俯身吻在他唇上。
世界突然安静下来,雪还在下,落在心底的时候无声又震耳欲聋。
华莹勾住男人的脖颈,慢慢向后倒去,陈行放下她的脚,跟着一起俯身,吻的用力。
落雪不断地在心头堆积,看似无恙,里面却早已经崩裂,风吹进裂缝,要么雪融为水,要么冷冻成冰。
很久,陈行气喘吁吁的停下,殷红的薄唇停在女人脸侧,似在隐忍。
华莹微微侧头,看向外面的风雪,低声道,“今晚会很冷?”
陈行凝着她漆黑的眼眸,“要加床被子吗?”
华莹轻吻他唇角,“加床被子,不如加个人。”
陈行呼吸一重,“你的腿、”
“医生说只要、不剧烈就好!”华莹声音很低。
陈行突然勾唇一笑,“你问的?”
华莹耳根泛红,“是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。”
陈行不再犹豫,起身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往卧室走。
男人落在她肩膀上的吻炽 热如火,黑暗中,华莹抬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。
当他宽大的掌心托起她腰身,呼吸粗重的喷在她脸上时,华莹才觉得这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,不是白天里禁 欲到似乎没有情绪波动的一块冰。
……
雪下到后半夜才停,一晚上总能听到树枝被雪压断的声音,被风摇的吱吱呀呀,而后满树的雪轰然而落,如散落了满天的星辰,在地上堆积成云。
声音不大,然而在寂静的深夜,便显得格外鲜明。
次日,华莹醒的时候还在陈行怀里,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气息,她再次闭上眼睛。
已经七点了,外面天色依旧混沌,天还未晴。
男人的怀抱很暖,华莹迷迷糊糊又睡着,迷蒙中感觉陈行轻轻推开她起身。
身边一轻,像是什么从身体里抽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