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欢冷笑一声,趴在地上仰面喘着粗气,不再反驳。
试图去和疯子讲道理,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行为。
她还不至于那么蠢。
大概是许清欢的沉默让江婉蓉失去说教的机会,她优雅的脸上轻轻蹙起了眉头,随即,音量微微拔高。
“你要记住,你家境贫寒又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,别以为你真是我们周家的准少奶奶了,我一直是很反对你们的婚事的,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这话不知听了多少遍,听得许清欢都想笑。
或许是心态发生了改变,这次,她忽然从地板上撑起一边的身体,直勾勾盯着江婉蓉。
“你们周家这口酒,我注定是喝不上了!既然你这么讨厌我,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,还不如想办法劝劝你儿子,让他早点和我断绝关系!”
她的反抗,让江婉蓉彻底变了脸色。
像她这样自持甚高的人,是不会允许一个被自己看不起的许清欢,踩在自己的头上反驳她的言论。
果然,她生气了。
十分钟后。
许清欢被周家的佣人丢进了顶层的小阁楼,这里堆放着一些杂物,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摆着整面的酒。
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,可许清欢对此地,却再熟悉不过。
在那扇小小的门被关上之前,江婉蓉面无表情地在门口丢下一句。
“聂生能看得上你,是你的福气,你最好学会感激。”
随着门被关上,许清欢真的很想说出那句经典台词。
这究竟是她的福,还是她的祸?
她从来不觉得周聂生是真的喜欢自己。
没有谁表达喜欢的方式,是轻辄辱骂,重辄拳打脚踢。
当初救下自己和父亲,或许只是他的一时善心,又或者是起了新的折磨人的兴趣,而自己,不过是恰好被他挑中的那个倒霉鬼而已。
曾几时,许清欢也以为他只是脾气喜怒无常,看在他拯救自己,又为父亲摆平高利贷的恩情上,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谅解,好言相劝。
哪怕被打,也从不出声。
直到次数多了,周聂生觉得没意思,把她领到一干朋友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