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又忙活着让人将府中珍藏的名贵药材都尽数取来,一一挑选。
闻得小厮禀报晚晴来了快雪阁,承砚也已醒来,便放下药材,带着碧月匆匆赶去里屋。
她一进门便瞧见承砚披着外裳坐在床榻上,虽还有些苍白,但看着精神尚可,此刻正握着晚晴的手轻声哄着,反倒是晚晴,裹着被子,双眼通红,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。
秦桑榆一瞧见这情形,心中便有数了,也着实松了口气,放轻了步子,上前到榻边椅子上坐下。
“承砚,现下觉得如何?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承砚见母亲来了,便想起身,却被秦桑榆拦下,他复又靠回软枕上,才道:“阿娘别担心,儿子无事,原也只是着了些风,不打紧的。”
当着晚晴的面,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按着风寒的说辞来,无人敢提承砚晕倒之事。
秦桑榆探了探儿子的额头,见确实未曾发热,才安下心来,又吩咐碧月亲自去看着煎药,待一会儿承砚用过早点,便端来让他服下。
众人前前后后忙活了三日,承砚彻底康复,又休养了半月,便以学业紧要为由,带了些母亲准备的药材上了山。
大齐庆历十三年春,吏部侍郎长子徐衍下鹤鸣山,连过县府院三试。
庆历十四年秋,徐衍入试秋闱,夺得榜首,一时才名传遍上京,圣上亦十分欣赏,又念徐巍任侍郎数年,克己奉公,恰逢吏部尚书章济年事已高,上书乞骸骨,遂命徐巍升任吏部尚书一职,官居正二品。
庆历十五年春,徐衍体弱之症渐显,徐巍夫妇商议之后,令徐衍居家休养,不入今岁春闱,只待身体好转,再行入试。
晚晴亦停了琴棋课业,每日除却诗文经史,便只忙着去和蕴香坊与窈娘学习制香,为兄长做调理之用。
窈娘已于去岁初秋成婚,如今只在和蕴坊后头的宅子里钻研香方,为晚晴授课,不大往前头铺子里去。
惊蛰将至,这日窈娘正忙着收拾药材,打算将去岁的时令配方稍作调整,以试效用。
忽而闻得脚步声,抬头见是晚晴提着食盒进来,笑道:“你来我这里还要带着吃食,旁人瞧见了还当是我苛待了你。”
晚晴行至竹榻前,将食盒中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