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赶忙迎上去,将人扶着,待出了院门,才道:“夫人与老爷这么多年都未曾红过脸,这是怎么了?竟将您气成这样?”
秦桑榆理了理衣襟,压下心中躁气:“还能为什么,还不是为着承砚的婚事,夫君病急乱投医,连门第差些的也要考虑了。”
周嬷嬷也着实吃了一惊:“这……这如何使得啊?夫人与老爷苦心培养大公子多年,这婚事怎得还低娶了呢。”
秦桑榆没好气道:“夫君钻了牛角尖了,现如今怎么还能有什么办法,要我说,还是承砚娶了晚晴最好。”
周嬷嬷下意识就想附和,但听清夫人的话后被唬了一跳:“啊?大公子娶姑娘?!这……”
秦桑榆一时生气口不择言,说完也意识到是自己嘴快了,这些话到底也不该在下人面前说,好在这会儿只有周嬷嬷一人。
“嬷嬷,方才那是我胡言,不过是晚晴承砚感情深厚罢了,这话听过便算了,可不能再传出去。“
周嬷嬷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您放心。”
吴书在听闻二人争吵时便心中有些忐忑,这会儿见秦桑榆离开,又闻得徐巍唤他,赶忙进去:“老爷,您有何吩咐?”
徐巍摆摆手:“备马车,随我上鹤鸣山!”
吴书得了吩咐,忙下去吩咐人套了马车,主仆二人一同前往京郊。
观云庄内,昭阳先生正在茶室后头的观景台打坐,忽闻学生来报说吏部尚书徐巍已至会贤阁,他心下疑惑,这不年不节的,帖子也没下,别是出什么事了。
这般想着,便赶忙吩咐将人请过来,又将茶水煮上,不多时,就见徐巍愁容满面地步入茶室。
昭阳先生起身见礼:“徐兄,怎得今日得空上山了?”
徐巍还了一礼:“韩兄,未曾告知便突然来叨扰,还望韩兄莫怪。”
昭阳先生请他入座,又倒了茶水:“无妨无妨,你我之间不必如此,我看你一脸愁容,可是有何难事?”
徐巍长叹一声,才道:“我今日前来,还真有些事,想要听听韩兄的想法。”
昭阳先生闻言便多少心里有些数了,徐巍此人能在短时间内官至尚书,显然不是个蠢人,吏部素来是六部最重要的存在,吏部尚书甚至有天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