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太医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内室守在床榻边的晚晴,心中疑惑,这二人之间的模样,瞧着可不似寻常兄妹那么简单……
可他到底只是个太医,这么问也只是为了治病,其余的,即便心中有什么猜测也不会说出来,在宫里当差的人,向来是谨慎的。
是以他只是微微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不过大公子如今无法饮下汤药,也不是办法,下官想着换个方子,制些丸药,试试看能否服下。”
秦桑榆暗暗松了口气,颔首道:“有劳崔太医。”
她心里清楚这种理由糊弄不了宫里的人,可也明白崔太医不会多言,只要能将承砚医好,其余的她也无心去管。
见崔太医下去写方子,她赶忙又回到内室,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儿,心疼不已:“晚晴,方才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,承砚想来一会儿就能醒了,你这样熬着,若是熬坏了身子,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晚晴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承砚,她声音已然有些沙哑,带着轻微的哽咽:“阿娘,我不走,您不必再劝了。”
秦桑榆也知道劝不住女儿,又担心儿子,心里难受,周嬷嬷在一旁瞧着,也不是滋味。
她刚想说什么,就见碧月从门外进来,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:“夫人,姑娘,老爷回来了,正在往快雪阁来。”
秦桑榆眉心一跳,赶忙看向女儿:“晚晴,快将眼泪擦了,可不能让你爹爹瞧见你这副模样,否则又要生事端。”
徐巍在秦桑榆从宫里回来那日便大发雷霆,更是直言让晚晴不得再入快雪阁,昨日还是趁着他有公务在身无暇顾及,秦桑榆才悄悄吩咐了下人,让晚晴得以过来照顾。
如今晚晴这般,一眼便能瞧出来定是守了许久不曾歇息,秦桑榆和周嬷嬷手忙脚乱地帮晚晴擦去泪痕,又收拾了有些散乱的发髻,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榻边等着徐巍进门。
她轻声嘱咐道:“一会儿阿娘与你爹爹说,你莫要多言。”
话刚说完,徐巍便匆匆而来,他瞧见晚晴,先是一愣,好在此刻着急承砚,倒也未曾多言,只是走到近旁,看着承砚依旧还在昏迷,转而对秦桑榆道:“夫人,太医怎么说?”
秦桑榆起身将他扶到一旁坐下,才道:“太医说承砚郁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