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发现晚晴已然醒来,只是经此一遭,身心虚弱,使得她说话都好似用尽力气,断续不成。
秦桑榆赶忙和碧玉几人将她抱起,放在榻上,又嘱咐碧月去门外候着卫大夫,周嬷嬷捧着温好的参汤过来,一点一点喂着,好歹喂进去了小半碗。
晚晴握着秦桑榆的手,轻声道:“阿娘莫要伤怀,这是……我的命,我认……只是,只是我对不住阿衍,不能……陪他白首终老……”
秦桑榆怎能不伤怀,她听着女儿的言语,早已泣不成声:“晚晴别说傻话,你与承砚都要好好活着,只要活着,总能相见的,晚晴……”
晚晴却已流不出眼泪,她的双眸一片死寂,只余绝望,不见生机。
卫大夫匆匆赶来,由碧月领着带到里屋,他瞧见晚晴的面色,心顿时凉了半截,急忙从药箱中取出腕枕垫好,为其诊脉。
眼瞧着卫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秦桑榆再次慌了神:“卫大夫,晚晴如何?!”
卫大夫思忖片刻,收回手,皱着眉道:“徐夫人,姑娘方才昏厥,可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这话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,可却不得不问,秦桑榆心中了然,道:“方才老爷与晚晴说话重了些,这才让晚晴动了气,闹成这般。”
卫大夫与徐巍相识已久,比崔太医更了解府中情况,是以秦桑榆这么一说,他心里也就清楚了。
“徐夫人,此前崔太医便说了姑娘与公子不可再受刺激,他二人心脉已伤,如何再经得起这般折腾,贵府的事老朽不好多说什么,只是徐夫人,二姑娘如今这情形,已不比公子好上多少了,崔太医给的药还需按时服下,老朽再配几副汤药为佐,您务必要让他二人静养,万不可再生事端了。”
卫大夫三言两语,已将事态说了个七七八八,点明了晚晴如今情形已如承砚一般无二,可她此前明明康健,自小便少有病痛,如今这般,原由唯一而已。
秦桑榆行礼谢过,卫大夫还了礼,便叹着气下去准备开方。
晚晴将卫大夫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,心中只记挂承砚的病情,对自己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在意。
她看着站在一旁的周嬷嬷,视线交汇,又转而望向屋中伺候着的几个小丫鬟,周默默会意,扬声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