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如血,萧毅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了望塔的铁锈栏杆。这座由废弃水塔改造的哨站正在晚风中发出细微的哀鸣,三层环形平台上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,那是上周尸潮突袭时留下的印记。
他习惯性地用义肢敲击栏杆,金属关节与铁皮碰撞出清脆的响声。三年前失去右手的记忆依然会在雨天作痛,就像此刻西边天际翻滚的铅云。突然,指尖传来异样的震动。
&34;全体警戒!&34;萧毅的吼声穿透暮色。下方正在搬运土豆的幸存者们齐齐顿住,几个孩子手中的陶罐摔碎在夯土地面上。二十米高的围墙外,游荡的丧尸群突然集体转向东方,腐烂的喉管里发出高频的嘶鸣。
医疗站的蓝布帘被猛地掀开,林雪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新鲜血渍。&34;电磁脉冲仪有反应,&34;她举着个冒着火花的铁盒,&34;辐射值正在几何级攀升!&34;
话音未落,夜空被撕裂了。
那颗拖着紫红色尾焰的陨石仿佛从地狱直冲而来,大气层在它表面烧灼出诡异的棱面结构。萧毅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他分明看到那些棱面在高速旋转中组合成类似蜂巢的几何图案。陨石坠地的瞬间并没有爆燃,而是像热刀切入黄油般无声地没入大地。
整个基地突然陷入死寂。发电机组的嗡鸣消失了,了望塔顶旋转的探照灯骤然熄灭,就连萧毅义肢里的微型电机都停止了运转。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能量场正在苏醒,他能感觉到后颈汗毛根根竖立,口腔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&34;天啊&34;林雪颤抖的指尖指向围墙。那些原本肢体残缺的丧尸正在发生恐怖蜕变:佝偻的老丧尸脊椎爆出骨刺,将腐肉撑裂成骇人的伞状结构;某个只剩上半身的丧尸腹腔突然伸出蜘蛛般的节肢;最可怕的是那个穿婚纱的女丧尸,她破碎的头颅正在重组,灰白脑组织表面浮现出金属光泽的神经网络。
萧毅翻身跃下了望塔,机械义肢在坠落时自动弹出缓冲钩索。他撞进武器库的瞬间,整面混凝土墙突然剧烈震颤。透过射击孔,他看见三个完成变异的丧尸正用骨刃切割防爆门,火星在夜色中迸溅如妖异的萤火。
&34;换钨钢弹头!&34;他朝正在装弹的守卫吼道,左手已经拔出绑腿上的高频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