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场已然落败，陆长生盘坐在地，好似融入了其中。
那一刻，听着下方山呼，有无数生灵出现，来到，朝着这里叩拜，也有人在远处行礼，眼底带着敬意。
他们在朝圣，一切入眼，何其辉煌。
这一幕也让人感到震撼，哪怕陆长生都在动容。
他不知道这是幻境，还是见到了当年的场景，下方朝圣者皆为圣人，他们的眼中带着敬意，而环顾四望，始终只有他一人。
一群圣人在朝圣，这太令人震惊，而有些圣人不只是圣人境。
陆长生坐在那里，恍惚间似乎真的回到了过去，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些生灵的气息，其中不乏大圣。
可更让他无法平静的是，在这方道场中存在着更强大的气息，强大到令人窒息，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。
众生皆蝼蚁，不过草木罢了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陆长生不解。
他只是坐在这里，感受残留的道韵，却仿佛回到了过去，一切显得何其真实，就好像正在发生。
同根同源的气息不断萦绕，与他共鸣，一切都在动。
“一战，平天！”
恢弘的声音回荡天地，那些目光望向这里，四方寰宇威仪无尽，天地在轰动，似在共鸣。
终于，蒲团上的人起身，陆长生才从那种感觉中退了出来。
可场景依旧还在，他似乎还留在原地，却见到那道人影从蒲团上缓缓起身，一步步踏着虚空朝着远处走去。
陆长生就这么看着，望着那道背影，或是因为一样的体质，同样的本源，他觉得那背影格外的熟悉。
就在那一刻，所有人都动了，纷纷起身，跟着他朝着远处而去。
陆长生凝视，他的情绪很复杂，却不知道怎么表达，只能这么看着。
然而随着所有事情在发生重演，那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，驻足站在了天边，似在沉思，在犹豫，最后缓缓回头看向了后方。
陆长生努力凝视，想要看清楚，却只是一道人影。
可是就是这样，他在看，莫名生出一种感觉，那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只是一眼，那人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