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一些隐藏的关系。
李道彦悠悠道:“秦提举公忠体国,堪为满朝公卿的表率。”
丁会连忙敛去笑意,正色道:“相爷才是为臣之典范,朝野上下莫不钦佩。”
李道彦淡淡地笑了笑,对他直白露骨的马屁不置可否,转而道:“陛下此番一共召见了多少人?”
丁会对此早有准备,想也不想地说道:“一共十二人,除淮州镇北军主将陈澜钰、来安军主将贺瑰和靖州广济军主将霍真之外,其余九人都很年轻,基本都是都尉和校尉这两个级别。其中最年轻的便是靖州都督府飞羽营校尉厉冰雪,她在几个月前才满十九,明年春末才二十岁。”
李道彦问道:“那是厉天润的长女?”
丁会点头道:“是,这位厉校尉虽是女儿身,却极有武学天赋,又有厉大都督言传身教,在战场上也具备敏锐的洞察力。先前燕景军队翻越双峰山脉奇袭广陵,便是她带着飞羽营四千骑兵冲破敌军的阵型,以极小的代价换来一场罕见的大胜。”
兵部的职权虽然比不上吏部,但是因为武选司的存在,丁会对于这些武将的战功自然如数家珍。
李道彦陷入沉思之中,目光深邃如湖。
丁会继续说道:“第二年轻的便是淮州都督府检事校尉陆沉,今年年底满二十岁。此人更加了得,如果萧、厉二位大都督没有夸大其词,那么从淮州军北上进逼青田城开始,一直到两处都督府合作拿下江北七城,这一系列的谋略都出自这陆沉之手。”
李道彦缓缓道:“此人什么来历?”
丁会答道:“陆沉之父陆通是广陵城有名的富商,在淮州境内颇有人望,也有一些官面上的关系。”
他只知道这么多,便没有画蛇添足。
李道彦微微颔首,沉吟道:“如此看来,陛下是希望用这些年轻人搅动朝中的局势。”
丁会微露不解。
虽说这次江北大捷的功劳很大,但大头肯定还是要落在萧望之和厉天润身上,无非是爵位提一提,金银田地赏一赏,总不可能允许他们开府建牙。
至于像陆沉和厉冰雪之类表现突出的年轻人,他们的资历实在太浅,破格给个四品的散职,然后军职再往上提一下,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