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百姓那般艰难贫苦,让他们有着一种身处盛世图景的错觉。
原本有说有笑的边军将士逐渐变得沉默起来。
等他们来到兵部衙门交付堪合,那种沉闷的气氛才稍稍缓解。
他们在兵部留下自己在城内的住处,然后便得到一个等候通知的回复,那位兵部侍郎倒是勉励了众将一番,又叮嘱他们这段时间不能出城,以免耽误面圣的大事。
从兵部衙门出来后,陆沉便与厉冰雪等靖州军将士道别,随即带着人去往自己的住处。
陆通准备的宅子位于东城和南城之间,虽然比不上南城之内那些权贵府邸,但也胜在清幽雅静。
接下来两天时间里陆沉安静待在宅内,没有出门一步。
这天午后,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,面前的大案上摆放着几张拜帖,皆是他离开广陵之前收到的礼物。
最上面那份是薛老神医的笔迹,陆沉凭借这份拜帖可以轻易敲开当朝右相薛南亭的家门。薛怀义当然不需要让陆沉带话,他只是担心这个年轻晚辈在京城人生地不熟,所以直接将这层关系摆在陆沉面前。
万一陆沉在京城招惹到什么麻烦,只要不是跟天家扯上的大人物,薛南亭的面子足以摆平一切。
陆沉平静地看着这份拜帖,随后将它放到一边。
第二份则是广陵知府詹徽所书,朝中礼部侍郎陈春是他科举时的座师,他能擢升为广陵知府也离不开陈春的举荐。
礼部虽然没有太大的实权,但是对于南齐朝堂大员而言,想要进入中枢成为宰相,礼部尚书乃是必经之途。
陈春今年五十有三,进入中枢的可能性不大,但他在礼部任职二十余年,每一任尚书都会尽量跟他交好,足以说明他在朝中的地位。
陆沉望着帖中那些溢美之词,不由得摇头失笑。
府尊大人自然是一片好意,只是对于陆沉而言,这份好意应该用不上。
原因很简单,像陈春这种当世大儒,开口必然旁征博引,陆沉在他面前多半没有说话的余地,而且武将和文臣走得太密切历来是朝堂忌讳之一。
陆沉将这份拜帖压在一摞书本的最下面,目光停留在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拜帖上。
这份拜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