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骑兵刚才已经完成第二轮对撞,仍旧没有分出胜负,飞羽营稍稍占据优势。
庆聿怀瑾面色微白,她咬牙说道:“不行!我们要掩护步卒撤退!”
“殿下!”
拔里海情急之下直接拽着她的马头,惶然道:“再不走我们就走不掉了!”
庆聿怀瑾看向远方,她只能看到混乱的厮杀,看不见那个令她恨到刻骨铭心的年轻武将,可是她却知道步卒的溃败一定是因对方而起。
她仰头望天,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。
拔里海见状不敢再迟疑,连忙怒吼道:“退兵!”
景军骑兵此刻已经来到最初的位置,而且还没有调转向南,因此在拔里海下令之后,他们可以直接往西北方向撤退。
飞羽营正在完成转向,当厉冰雪看到景军骑兵的动向,心中立刻有了决断,她怎会错过这个沿路追杀痛打落水狗的机会,于是快速下令道:“追上去!”
景军骑兵被迫脱离战场,飞羽营趁势掩杀而去。
此刻位于景军步卒阵中的陆沉没有注意到这一幕,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骑兵的胜负,因为他对厉冰雪有着绝对的信任,那是在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给她的信任。
飞羽营一定能正面应对景军骑兵,而他的职责便是彻底奠定胜局!
淮州军如水银泻地,在完成分割包围之后,所有将士们没有丝毫手软,对负隅顽抗的景军步卒一个不留,直杀得鲜血染红大地。
他们纵然身心俱疲,士气却愈发高昂,相反景军步卒在女鲁欢下达那道命令之后,绝望的情绪笼罩在所有人头顶,直到彻底吞噬他们的身心。
有人选择同归于尽,有人选择跪地乞降。
当第一个投降的景军步卒出现后,类似的情况便开始朝战场四周蔓延。
在建武十三年的最后一日,在这片被称作古战场的雷泽平原上,有很多人倒在地上再也无法醒来,他们当中有淮州军将士也有景军士卒。
有一些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顶,他们都是景廉族人。
有更多人昂然屹立在这片土地上,他们都是淮州男儿。
淮州各军的旗帜迎风飘扬。
当中军帅旗移动到战场中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