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陛下多次当众称赞伱,说你年轻有为,且对国朝忠心耿耿,堪为军中将帅之表率!临行前陛下特意叮嘱我,关于定州军务一定要多听你的意见,切不可自作主张贻误大局。”
陆沉谦逊道:“大都督言重了,末将能有今日成就皆是陛下的赏识和器重。关于定州军务,理当由大都督决断,末将定会竭力辅佐大都督。”
李景达咂咂嘴,似乎有些不够尽兴,笑道:“倒不是我在陆侯跟前故作姿态,只是我这些年极少踏足边境,对边军诸事实在是两眼一抹黑。此番奉圣意北上出任定州都督,我心中委实惶恐不安,生怕行差踏错。总而言之,还望国公爷与陆侯不吝指教。”
堂中众将神色各异。
如裴邃等淮州军主将的表情略显古怪,李景达再三表态,似乎根本无意掌控定州军权。
然而真有人能做到在权力面前心如止水?
另一边,振威军都指挥使侯大勇心里颇感憋屈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踏足北地。
前年淮州之战,南衙三军奉旨北上,他便是其中一员,和元行钦、徐温二人各领一军。
徐温通敌叛国被抄家问斩,元行钦如今依旧留在京军南衙,而他因为是李景达的心腹,不得不率军随行。
侯大勇知道此行绝非坦途,不论振威军的实力强弱,在连战连胜战功彪炳的边军面前,压根翻不起半点水花。
此刻看着李景达的卑微姿态,他不得不强压着心中的火气。
萧望之倒也罢了,人家毕竟是坐镇淮州十余年、不知和景军交手过多少次的名将,李景达在他面前自然只是一个晚辈。
但是连陆沉这个年轻人都可以骑在李景达头上,这让侯大勇实在难以接受。
李景达却仿佛没有察觉心腹的情绪,继续说道:“国公爷,末将前几日已经收到陛下的旨意,陛下同意你的奏请,由陆沉兼任定州骑军主将之职,另外一支步军的主将由盘龙军都指挥使柳江东改任。至于飞云和来安二军,维持先前的将官设置不变。”
萧望之和陆沉对视一眼,随即恭敬地说道:“陛下圣明。”
李景达又道:“关于锐士营分拆组建的两军也已由陛下定名,骑军赐名定北,步军赐名宁远。至于定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