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和清流关的攻势,将我军主力困在西、北两线,然后派一支奇兵横穿雷泽平原,在定州内部纵横驰骋,我军难保不会阵脚大乱。”
侯大勇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末将以为,北边定风道和西边清流关的守军不能主动出击,一旦被景军抓到破绽,这两处关隘有所闪失的话,定州便会门户洞开,届时局势将会难以收拾。”
外书房中,庆聿恭看完那封来自南边沫阳路的军情简报,随即抬眼望向贴着半边屁股端坐的王师道,微笑道:“让你等久了。”
王师道谦卑地说道:“王爷军务繁忙日理万机,下官多等一会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庆聿恭微微颔首,徐徐道:“近来察事厅做得不错,河洛城里的南齐探子都很老实,这是你的功劳,本王都看在眼里。”
王师道垂首道:“王爷谬赞,下官不过是尽本分之责。”
“倒也不必太过谦虚,本王很清楚你的能力和手段,否则当年也不会让进入察事厅。”
庆聿恭这句话让王师道心中泛起一抹恍惚,思绪飘回十多年前。
元嘉之变过后,他从一个世人所不齿的叛徒摇身一变,成为景朝安插在燕国朝堂上的关键人物,身份地位随之水涨船高。很多人都不敢相信,当初一个小小的边军文书居然能够一言决定他们的生死。
起初王师道一心一意给景朝效力,只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渐渐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。
陆沉率军攻入河洛,王师道在苦思几天之后,终于决定再一次主动做出选择,所以他直截了当地找到陆沉,想要成为南齐边军在河洛城里的内应。
然而他还没能付诸行动,庆聿恭刚刚抵达河洛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。
那天在藤县城外的旗山上,庆聿恭只是简单几句敲打便让王师道汗流浃背,他不知道这位大景元帅究竟掌握着多少信息,因此这段时间不敢有任何擅动,老老实实地帮庆聿恭做事。
心念电转之际,王师道恭敬地说道:“如果没有王爷的赏识,下官早就是泾河岸边一黄土。在王爷跟前,下官岂敢居功。”
庆聿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悠悠道:“但是你坐视张璨钩织阴谋,让怀瑾身陷险境,以至于大景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,让陆沉带着淮州军毫无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