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齐的罪人?”
谭掌柜不情不愿地从怀中取出一张誊抄的药方,交到男子手中。
虽说干办一职品阶不高,但是手中的权力不小,在织经司里的地位大抵类似于朝堂上的御史。
这一刻秦正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陆沉理了理思绪,缓缓道:“所以院判谭东平是伱早就安排好的暗手,通过他将这张药方送给北边的奸细?”
男子往药方上瞄了一眼,随即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折叠塞进怀中,临走时叮嘱道:“告诉你家老爷,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否则谁也救不了他。”
秦正平静地说道:“他叫边胤,织经司先后有十二位干办,他是第三位。”
陆沉目光微凝。
马车缓缓停下,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:“大人,到了。”
秦正没有否认。
出乎他的意料,秦正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
三旬男子语调低沉,开门见山。
冬日清冷的阳光中,秦正走在宽阔的广场上,望着前方巍峨的端诚殿,缓缓道:“陆侯,我和织经司的任务已经完成。此战能否击败北方强大的敌人,能否不让陛下的心血付之东流,全仰仗荣国公、厉都督、阁下以及大齐的将士们。”
秦正坦然道:“是,不过你不用担心药方有问题,那是桂秋良开的方子,经由多位太医交叉验证,而且会让人提前试药,宫里对这方面一直把控得非常严格。”
他轻声道:“起初陛下不同意我这样做,因为想要取得景人的信任,我们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。但我始终认为,织经司存在的意义不能只针对大齐内部,在最关键的位置埋下一根刺,或许能在某些时刻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。陛下最终应允,我经过慎重的考虑选择了边胤。他出生于江南湖州,家里没人死在景军的屠刀下,家境比较贫寒生活很清苦,而且在织经司位卑而权重,这样的人很容易成为景国奸细的目标。”
那还是他刚刚来到这個世界的时候,因为卷入织经司和北边察事厅的争斗,后来得到苏云青的欣赏,特地用功劳给陆沉换了一个干办的正七品官职。
“我家老爷说了,只此一次,没有下次!”
原因倒也不复杂,杏林阁真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