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意,否则不会特地让人去城外将他喊回来。
但陆沉没有忘记,去年在京城分别之际,林溪明确对他说过,去沙州莫要沾花惹草。
洛九九的心思完全摆在脸上,林溪肯定看得清楚,所以陆沉觉得有必要说一说这件事的原委。
“战后诸事快忙完了吧?”
林溪却在他之前开口,将话题引向了正事。
夜还很长,陆沉倒也不必急于一时,便点头道:“战果确认、伤亡统计、军功稽核这几项事务快完成了,接下来便是重新厘定靖州防线和收复定州北部。对了,今天下午收到李景达的军报,景军已经从积善屯战场撤离,目前正退往定风道一线。”
“这么快?”
林溪略显疑惑。
仅仅过去四天,如果定州境内的景军是收到庆聿恭战败的消息后撤,然后李景达再让人将军报送过来,这个时间显然不太可能。
陆沉道:“时间对不上。下午我和萧叔谈及此事,我们认为庆聿恭应该是早就有了此战会败的心理准备,所以才提前让定州的景军回撤。”
“既然他没有很高的胜算,为何非要与我军决战?”
“说到底无非是身不由己这四个字。”
陆沉将最后一口米饭咽下,起身再度盛饭,继续说道:“景国皇帝野心勃勃,既想一战打残我军占据江北大地,又想通过这一战尽可能削弱庆聿氏的力量,从而保证皇权更加稳固。因为他这种既要又要的想法,庆聿恭才会陷入泥潭,而且无法得到足够的支持,否则我军取胜的难度很高。”
林溪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那你觉得庆聿恭这次会是怎样的下场?”
陆沉稍稍思量,轻声道:“他会辞去南院元帅之职,景国朝廷里肯定会有很多人借此攻讦弹劾他,但是景帝不会听那些人的话,最多就是让庆聿恭卸下军职归府休养。”
林溪道:“可是你又说景帝一心想削弱庆聿氏的力量?”
陆沉笑了笑,耐心地解释道:“师姐看过两人角力吧?眼下景帝就是那负责裁断胜负的人,庆聿恭是下场角力的一方,景军其他势力则是另一方。在这场大战之前,庆聿恭的表现远胜对手,如果让他赢了,他就具备挑战景帝的实力,所以他必须输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