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颤声道:“父皇,儿臣真的没有谋害太子殿下。当初儿臣……确实嫉妒他,所以让郁擎接近他,进献烈酒也只是想让他染上一些恶习,和斗鸡走狗之类并无区别,可是儿臣从未指使人在确山红里下毒,父皇,儿臣冤枉啊!”
景帝双眼微眯,一字字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想派人杀死郁擎?若你没有那种狠毒的心思,又何必杀人灭口?若非你如此心狠手辣,郁擎又怎会在被田珏抓到后,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悉数交待?”
乌岩更加憋屈,带着哭腔说道:“父皇,儿臣当初给了郁擎一笔银子让他消失,并未让人去杀他!”
“呵。”
景帝气极反笑,寒声道:“诸位卿家,乌岩谋害太子证据确凿,该当如何处置?”
殿内一片沉寂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,犯下这种大罪难道还想苟活?
问题在于真凶亦是皇子,谁敢在这个时候建言天子赐死一名皇子?
纵观历朝历代,皇帝杀子的事情倒也不算罕见,可这终究是天家的事务,臣子若敢沾惹必然后患无穷。
景帝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,转头看向庆聿恭问道:“郡王有何建议?”
庆聿恭腰杆笔直地站着,直言道:“此乃死罪。”
乌岩听到这句话,登时面色苍白,几近绝望。
然而下一刻庆聿恭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臣想问田大人,是谁将毒药混入那一批确山红之中?下毒之人是否找到?”
田珏看了景帝一眼,旋即答道:“回郡王,那名大昌号的伙计应该就是下毒之人,不过此人已经暴亡,无法询问细节。下官顺着这条线查下去,在此人家中掘地三尺,于地下找到百两黄金,这批黄金来自三殿下府中。”
乌岩仓惶道:“父皇,儿臣根本不知道什么大昌号的伙计,这是有人陷害儿臣,请父皇明察!”
“闭嘴!”
景帝厌憎地吐出两个字。
庆聿恭沉吟道:“陛下,虽说相关证据都指向三殿下,终究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,那便是三殿下让那名伙计下毒的证据,至于那些黄金很好嫁祸。在臣看来,这件事或许就是三殿下所为,但现在是死无对证,故而请陛下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