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微笑道:“于私,我有必须回定州的理由。”
徐桂一拍脑门道:“对啊,公爷马上就要当爹了!”
陆沉抬手点了点这个夯货,顺势说道:“没错,最多只有两个月了。我现在启程的话,路上也得大半个月,你们总不能让我见不到孩子的第一面吧?”
众人连道不敢,又赶忙齐声恭贺,军中汉子自然不会拽那些艰生晦涩的词儿,好在气氛重新热闹起来。
刘守光此时端起酒盏,起身说道:“公爷,在下有话想说。”
陆沉见状便站了起来,众将亦是如此。
刘守光望着这个年轻人的双眼,一字一句道:“当初京城动乱,在下亲眼得见公爷平叛之英姿,心中便有崇敬之意。及至赴任靖州,在下可谓诚惶诚恐谨小慎微,仍旧酿成考城之败。生死存亡之际,是你不惧得失力挽狂澜,才能让靖州得以保全。在下是个粗人,不懂华章佳句,唯有一言以表真心。”
陆沉正色道:“刘兄请说。”
刘守光深吸一口气,肃然道:“他日若有所命,只要不违背刘某的忠义之念,定当赴汤蹈火生死不惧。”
范文定立刻说道:“末将亦有此念!”
张展朗声道:“愿为公爷刀山火海,决不皱一下眉头!”
桂泽明左右看看,笑道:“公爷若不嫌弃,末将愿为马前卒!”
裴邃等定州将领自然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表态,李承恩看着眼前这壮怀激烈的一幕,一时间心中思绪翻涌。
他忽地记起广陵城那个春雨绵绵之日,陆沉从织经司广陵衙门脱身,和他一起返回陆园。
两人行走在细雨飘摇的宽窄巷子里,那时候陆沉只是一个偶露峥嵘的商贾之子,而他更加平凡普通,不过是一介商家护院。
望着眼前的情景,李承恩颇有恍若隔世之感,他不禁笑着提起酒壶,将自己的杯盏倒满。
陆沉注意到李承恩的举动,又看着面前这些豪气干云的军中大将,于是举起酒盏说道:“各位兄弟的情义,陆某必定铭记于心,请满饮此杯!”
“干!”
众人热血上涌,齐声一呼。
烈酒入喉,好不痛快。
徐桂冲其他人挤挤眼,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