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里发人深省。”
姜晦显然早将这篇奏章背得滚瓜烂熟,顺势说道:“地广非常安之术,人劳乃易乱之源,此句最合圣人之道。”
这两人虽然家世背景宛如天壤之别,却都是文采斐然饱读诗书之辈,属于数百名上舍生中的佼佼者,很多同窗不止一次羡慕地表示,姜晦和钱让肯定能在明年的春闱一鸣惊人。
年轻又有满腹才华,两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清高,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,这封奏章称得上才情横溢字字珠玑。
“难怪你如此推崇此文。”
钱让轻声感叹,随即迟疑道:“可是我听说山阳郡公不擅文墨,少时未入科举……”
言下之意,他不相信这是陆沉亲笔文字。
姜晦毫不犹豫地道:“这又如何?先贤有云文以载道,即便这封奏章非郡公所写,却也能代表他的想法,否则不会以他的名义送呈御前。德高,你可知道这封奏章何时送来京中?”
钱让摇了摇头。
姜晦神情复杂,缓缓道:“便是陛下决意北伐、命勇毅侯为行军主帅并且将山阳郡公排除在外的时候!倘若陛下采纳山阳郡公的谏言,我朝大军又怎会遭逢考城之败?那一战大齐儿郎战死三万余人,直接导致靖州防线岌岌可危!由此可见,朝中必有奸佞之辈蛊惑陛下,否则陛下怎会不听信山阳郡公的建议?”
“慎言!”
钱让毕竟是鸿胪寺少卿的儿子,在某些方面的敏感性要强过来自偏远抚州的姜晦,他随即放缓语气,苦笑道:“你这脾气……罢了,不说这个。少阳兄,你从何处得来这封奏章的内容?”
姜晦坦然道:“看来你还不知道,这封奏章早已在城内流传开来,很多人都见过。”
钱让闻言登时微微皱眉,他直觉这肯定不是一个意外,便岔开话题道:“先前你便闹着要离开太学投身边军,连祭酒大人都惊动了,如今看到郡公的这封奏章,想必没人可以拦得住你。”
谁知姜晦却摇头道:“不,我改主意了。”
钱让奇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姜晦看了一眼桌上那张纸,低沉却又坚定地说道:“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,这封奏章的内容大规模传开,背后多半和郡公有关。这次郡公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