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怕不能长久。他不是正经科举出身,又没在京中当过官,一直在边军打拼,对很多官场上的事情都不熟悉。他这次要是只在京中待一段时间,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,但是若进入京中官场,孙儿并不看好他的前程。”
李道彦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这些话莫要在外人跟前说起。”
李公绪低头道:“孙儿明白。”
李道彦缓缓吁出一口气,抬头看着蔚蓝的天幕,轻声道:“京城居,大不易,只不知那位年轻的国侯有没有覆雨翻云的魄力,呵呵……”
少年看着祖父苍老的面庞上凝重的神情,不由得陷入漫长的思考。
祖父似乎很看好那位年轻国侯的未来,难道自己真的错了?
少年百思不得其解。
……
织经司,总衙。
侍女墨凝提着食盒走进那座守卫森严的院落,经由回廊来到东边堂屋前面的抱厦内,绕过屏风直入里间,便见那位年轻的公子伏案窗前,似乎根本不曾察觉有人进来,依然沉浸在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。
墨凝无声轻叹,放轻脚步走到近前,柔声道:“公子,该用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
羊静玄将那本卷宗放回原处,起身来到桌边坐下。
墨凝从食盒中取出一碗碧梗米,一碟青菜,一盘冬笋烩糟鸭,还有一盅野鸽汤。
羊静玄吃饭的仪态很细致,格外讲究细嚼慢咽。
墨凝与他相处多年,彼此非常熟稔,倒也不必恪守虚礼,便站在旁边说道:“公子,听说今天城北可热闹呢。几位皇子亲王皆在,朝中除了左相之外,各部衙的主官都去了城外,只为迎接领军凯旋的山阳侯。城里的百姓都盼着看看边军将士的风采,尤其是朱雀大街上,到处都是人。”
羊静玄淡淡应了一声。
墨凝的话题又转到他身上,劝道:“如今边疆战事已经暂时停下,司中事务应该没有那么忙碌,公子何必日日苦熬,你的身子骨本就虚弱,再这么熬下去只怕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满眼怜惜之色。
羊静玄咽下口中的米饭,缓缓道:“虽然战事暂停,但是织经司何时会清闲下来?尤其是我朝收复大片疆土,那些地盘上鱼龙混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