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山阳侯府是砖木结构的屋宇,采用传统的坐北朝南规制,整体布局沿中轴线对称。
进入正门后,面前并无照壁假山,而是左右两片宽阔的内坪,两侧则是厢房。再往右是马厩,往左则是外书房和家将亲卫居住的倒座房。
穿过前庭依次是轿厅、四面厅、正堂大厅,往后进入仪门是后宅区域。
大体而言,侯府的面积比广陵陆家要大一倍左右。
陆沉在府内粗略走了一圈,他的亲兵们已经内外探查完毕,同时有条不紊地安排好明暗岗哨。
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后,四辆马车并二十余名仆人抵临侯府,领头之人便是陆家商号在永嘉城的总掌柜陈舒。
前年陆沉初次入京,陈舒鞍前马后十分用心,陆沉离京后他便负责陆家在京城的生意。
“小人拜见侯爷,恭贺侯爷再建功勋,荣封国侯之爵!”
年过四旬的陈舒无比激动,一边说着一边跪下给陆沉磕头。
陆沉扶住他的手臂,微笑道:“自家人不必如此。”
陈舒感慨道:“小人在京城这两年十分挂念侯爷,每每听到侯爷打胜仗的消息,小人心里特别高兴,但是又担心侯爷的安危,每天都在为侯爷祈福。”
陆沉没有刻意改变他的称谓,毕竟这是一个国礼大于家礼的时代,哪怕先前他只是山阳县男的时候,府中下人也该以爵位敬称,而非一天到晚仍旧称以少爷。
此刻听到这个中年男人真情流露的述说,陆沉不禁有所感触。
对于像陈舒这样的家中老人而言,陆沉是陆通的独子,那就是他们将来唯一效忠的对象,自然希望看到他飞黄腾达,同时又难免会担心他走得是否稳当。
毕竟陆家的未来系于他一人之身。
望着陈舒脸上自豪和关切交织的神情,陆沉温言道:“陈叔有心了。从今往后这座侯府便是我们陆家在京城的安身之所,不过东城那两套宅子继续留着,记得时常派人去打扫。”
“侯爷放心,小人都记着呢。”
陈舒笑着说道:“收到老爷和侯爷的书信,小人已经打点完毕,将所有下人都带了过来,其中有不少人侯爷前年入京的时候见过。都是咱们陆家的老人,手脚干净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