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郎三元应道:“回侯爷,学生是江州宁海人。”
江州位于永嘉城南边,东临浩瀚怒海,西接贺州。
陆沉双手按在栏杆上,在满堂上百位文人的注视下,对着郎三元问出一個最简单却又无比致命的问题:“你所作的旧都赋,说实话本侯听得不是很懂,故而无法评价其好坏。不过你后来说的那番话令本侯很感兴趣,你说边军将士攻入河洛之后,本侯被迫率军撤出河洛——”
说到这儿,陆沉稍稍一顿,目光锐利如刀:“本侯很想知道,你从何得知本侯是被迫撤出河洛?”
“这……”
郎三元一窒,眼中露出明显的慌乱之色。
陆沉缓缓道:“二殿下身为皇子,都不知道边军进退的缘由,这等国家大事历来是绝对的机密。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之凿凿,本侯很想知道,究竟是谁告诉你这等绝密?”
郎三元吞了一口唾沫,略显艰难地说道:“这只是学生的猜测。”
“哦,猜测。”
陆沉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,沉声道:“所以你想用这等臆测之言,告诉世人一件事,天子和朝堂诸公不支持边军将士,所谓北伐、所谓还于旧都,不过是他们编造的弥天大谎,以此来蒙骗世人!”
最后那句话宛如惊雷降世,震得郎三元面色发白。
此时此刻,二皇子脸色铁青,咬牙望着高台上的落拓文人。
宽敞的大堂内,渐渐泛起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