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你不是要去皇宫参加朝会？”
陆沉道：“侯玉的案子很快就会有结果，如此也算是对你和你们沙州人有一个交代。等事情完结之后，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回去。”
陆沉沉稳地向前走去，然而即便是离他有些远的朝臣，也会刻意地悄然后退。
陆沉微笑道：“对于我来说，现在这個世上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边疆军营，其次便是京里的皇宫。”
她回过神来，只见对面的年轻男子神色温和，连忙回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可她依然心存感激，同时还有一丝丝担心。
今天是大朝会，参与的朝臣比较多，尤其是京官无故不能缺席，故此广场上颇为热闹。
当陆家的马车和几十名亲兵出现在广场边缘的时候，空气中仿佛被人洒了一把盐，所有的谈话声瞬间消失。
陆沉下车之后，立刻便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。
陆沉温和的声音打断洛九九的思绪。
洛九九定定地看着他，点头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遥想前年初次入京的时候，他也曾在朝会上享受过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，只不过那时候朝中官员看他的眼神里大多是好奇的意味，顶多带着几分审视。
仿佛众人是在给他让出一条道路，实则用这种方式表明态度。
泾渭分明。
陆沉对此恍若未觉，一直走到广场的最南端，这里基本都是朝堂重臣，自然不会像那些中下级官员一样将情绪摆在脸上，但也不会对陆沉刻意热情，无非是颔首致意、随后继续神游物外罢了。
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两位宰相。
陆沉看着二人的背影，注意到他们中间有着一段距离，便走上前来到左相李道彦的身侧，毕恭毕敬地行礼道：“老相爷。”
李道彦扭头望去，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张笑容醇厚的年轻面庞。
老者转回来望着前方，淡淡道：“山阳侯无需多礼。”
疏远之意溢于言表。
陆沉却向前两步站在老者身旁，轻声道：“老相爷近来可安好？晚辈本想登门探望，又恐惹来世人非议，对老相爷的清名有碍，因此不敢自作主张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