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,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陆沉呼出一口浊气,缓缓道:“元嘉之变以前,几位皇子都还年幼,而且陛下那时还只是远离中枢的普通皇子,压根没想过、也不能按照储君的标准去教导他们,否则只会平白惹出麻烦。陛下登基之后,精力都放在朝堂上,哪有时间去手把手地教他们?虽说给几位皇子请了大儒为师,可是又有几人能在皇子跟前尽到师者本分?”
“这世上哪有只享受不付出的好事。”
陆沉微微点头道:“从古至今,但凡涉及皇权传承,父子反目成仇甚至互相残杀的惨案屡见不鲜。陛下不希望走到那一步,而且他若亲口告诉大皇子储君无望,此事便再无回旋余地。上午我入宫面圣,陛下虽未明言,但我能够听出来,他希望我能尝试处理好这件事。”
想到这儿,尉迟归微笑道:“那你打算如何应对这位大皇子?”
尉迟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不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光是皇帝对陆沉毫不吝啬的封赏,交给他这个任务也不算过分。
陆沉颔首道:“晚辈明白,至少陛下没有逼着我做这件事,届时若是大皇子过于偏执,我不会介入太深,面上过得去便可。”
“对付这位陈王殿下其实没什么难度,毕竟我只是去赴宴而已,难道他有胆子当场逼我表态?无非是敷衍了事罢了。”
陆沉洒脱地笑笑,继而道:“我以弱冠之龄爵封国侯,官升京营主帅,这是陛下对我的器重和信任。虽说我确实在边疆战事中立下功劳,但前辈理应知道相较于我现在的地位,那些功劳略微有些不足。”
尉迟归颔首道:“此话不假,便如林颉身为天下第一,除了培养出你那位必有所成的师姐,其他子女都不算优秀,可见人各有命不得强求。”
尉迟归一怔:“莫非此事另有讲究?”
尉迟归心里涌起一股好奇。
看来陆通确实沉得住气,默默培养陆沉十九年,只为让他一鸣惊人。
大皇子当然不会选择墨苑或者矾楼那种人多嘴杂的地方,这座丰乐园位于西城较为僻静的位置,远离闹市喧杂,环境格外清幽。
“下官参见陆侯爷。”
廖仁章上前行礼。
陆沉微笑道:“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