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他在蒙山给了所向披靡的景军当头一击,如今一日之间袭取雍丘更可名留青史。”
陆通耸耸肩道:“雍丘大捷固然可喜,定州这边的局势却不容乐观。虽说现在庆聿恭已经领兵前往伪燕沫阳路,他留在这边故布疑阵的王旗也被景军收了起来,但是灭骨地和奚烈作为庆聿恭的左膀右臂,领兵之能明显超出景军其他大祥隐,两人麾下的主力也都是悍不畏死的景廉老卒,我军将士的压力越来越大。一旦压力超过将士们可以承受的极限,景军肯定会趁势南下,毕竟他们的骑兵一直在等待时机。”
陆通应道:“好,我稍后就让人去送信。”
萧望之遂站起身来,微笑道:“这段时间有劳你帮忙协助粮草调运,等陆沉大婚之日,我再一并谢过。”
“别忘记准备一份大礼。”
陆通也站了起来,既然萧望之已经决定方略,他肯定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,返回淮州才是正经事。
萧望之看着这位略显富态的至交,下意识地提醒道:“我知道你身边的护卫力量很强,但是路上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陆通点点头,轻叹道:“你也一把年纪了,指挥大局就行,冲锋陷阵的事情让年轻人去做吧。”
萧望之应下,两人随即告别。
……
河洛城,王氏大宅。
夕阳西下之时,王安乘坐的马车从侧面进入宅邸。
如今两处战场上战事如火如荼,后勤重担悉数压在王安肩上,他这段时间明显苍老了不少。
回到崇善堂,王安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,神情略显沉肃。
疲累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看不清当今的局势。
从表面上来看,景军竟然处于下风,定州那边暂时还没有更进一步的战果,沫阳路则是先后经历西风原惨败和雍丘失陷,这让河洛城里愈发人心惶惶。
但是以王安对庆聿恭的了解,虽然他不清楚景军在沫阳路的安排,直觉告诉他雍丘失陷不是这场国战的节点,而是一个拉开大战帷幕的序曲。
他当然希望齐军可以大胜,这样一来景朝势力肯定会退到泾河防线附近,翟林王氏便可光明正大地重归大齐治下,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整日提心吊胆,唯恐被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