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荣国公和陆侯领兵赶来,雍丘就已经被景军攻破。”
此刻堂内仅有父子二人,言谈之间自然不必藏着掖着。
按照厉天润最初的谋划,雍丘城就是一个诱饵,吸引庆聿恭及其麾下主力,两路援军则是震慑,让景军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。
等到鹿吴山那边分出胜负,萧望之和陆沉率大军赶来,即便不能将庆聿恭麾下的主力包围歼灭,至少也能逼退对方,至此便已经算是大齐得胜。
原因很简单,此番景军大举南下,动用了将近三十万兵马,最终只是夺回定州北部,却丢掉了雍丘和整个沫阳路,毫无疑问是战略上的彻底失败。
问题在于庆聿恭没有被陆沉制造的假象欺骗,他敏锐地意识到眼下才是袭取雍丘的最佳时机。
厉天润沉吟道:“你觉得庆聿恭的目的是什么?”
厉良玉微微一怔。
庆聿恭的目的?
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?
无论是景帝的逼迫,还是景朝自身切实的需要,他们都无法接受雍丘易主的结局,因此庆聿恭才会亲自带着景军主力来到雍丘城外,并且一待就是一个多月。
哪怕齐军援兵抵达,亦或者是鹿吴山那边局势逆转,都无法动摇庆聿恭的决心,这几天景军愈发强势的进攻也足以证明这一点。
厉良玉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无的放矢,他既然这样说显然是发现了一些古怪,只不过思忖片刻没有答案,只能愧然道:“回父帅,下官不知。”
厉天润没有怪责,他起身来到沙盘之旁,看着整個西线战场的概貌,缓缓道:“如今看来,这位景军元帅想的不只是夺城那么简单。”
厉良玉微露茫然。
厉天润抬眼看着他说道:“将仇继勋、张展、戚守志和朱振召来。”
“遵令!”
厉良玉朗声应下。
……
翌日,天蒙蒙亮。
白马关外人头攒动,将士们整齐列阵。
此番北上驰援,刘守光带着从骁勇大营挑选出来的三万步卒,论实力要比边军略逊一筹,但是士气保持得比较高昂。
刘守光留下一万步卒留守白马关,亲率两万人朝着北面二十余里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