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不断来到庆聿恭身前向他汇报齐军的详细情况。
“启禀王爷,敌军左翼旗号为靖州河阳军!”
“启禀王爷,敌军右翼旗号为淮州镇北军!”
“启禀王爷,敌军中坚旗号为淮州江华军和泰兴军!”
“启禀王爷……”
各种情报纷至沓来,庆聿恭依然神色平静。
他登上不远处的瞭望车,同时朝肃立一旁的四皇子招了招手。
两人并肩眺望远方的齐军阵地。
庆聿恭问道:“殿下有何看法?”
四皇子迟疑道:“齐军这阵法有些古怪。”
身为景帝很宠爱的皇子,他虽然年纪很轻,兵书却没少看。
景帝也算得上马背上的皇帝,同时又下过苦功钻研齐人的文化,在他言传身教之下,四皇子亦具备比较丰富的军事知识,至少认得出兵书上有过记载的各种阵型。
这个时代的大规模战争,阵型是否稳固直接关系到胜负的走向,军阵被冲垮便意味着一场溃败。
庆聿恭转头看了他一眼,继续问道:“怪在何处?”
四皇子答道:“不像阵法,更像是萧望之用麾下兵马摆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,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,相比前几天的保守,今日他们似乎有全线迎战的打算。”
庆聿恭双手抱在胸前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这应该是萧望之自己琢磨出来的阵法,看来他已经想好不再保留。”
明明他这句话说得很平淡,四皇子却觉得心中猛然涌起一股沸腾的热血。
天幕之上,十余只苍鹰盘旋不定,平原上的景象映入它们冷厉的眼眸中。
只见景军依旧维持之前的阵型,精锐轻骑兵在两翼掠阵游弋,夏山军步卒在长达数里的战线上排开,后方是枕戈待旦的防城军,最后面则是就地休息养精蓄锐的定白军。
而在东南边,齐军大阵渐趋稳固。
表面上确实如四皇子海哥的判断一般,这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古怪阵型,实际上内里另有乾坤。
左翼由靖州河阳军引领,后方是清徐军和安平军。
右翼则是淮州镇北军,他们身后看似旌旗招展长枪如林,其实是一个外围厚实里面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