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不必说他的伤势比较严重。
厉冰雪深吸一口气,正色道:“若我战死沙场,记得替我转告双亲,女儿不孝,未能活着回去侍奉他们,只待来世再报恩情,还有——”
她忽地一顿,道:“就这样。”
皇甫遇嘴唇翕动,转头望着厉冰雪决然的神情,最终只能重重点头。
他不再多言,拍马向前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飞羽军后阵四千余精锐得到了弥足珍贵的喘息时间,而后方的两万余追兵渐渐分出快慢的区别,毕竟一支军队里有强有弱,坐骑的脚力亦是如此。
厉冰雪不断回头观察,敌人已经越来越近,距离最近的那一拨大概有四五千骑。
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态,景军最多在一炷香内就可以追上飞羽军。
她握紧马槊,用内劲催动嗓音说道:“兄弟们,敌人追上来了。”
大部分人都能听到这句话,同时还有人帮忙传达。
他们沉默而又坚毅地听着。
厉冰雪嘴角微抿,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中,她的内心依然如磐石一般坚定,继而说道:“我不能保证带着你们活下来,但我一定可以保证,与你们同生共死。”
“今日,望与诸位痛快厮杀一场!”
“随我将旗,死战到底!”
她左手提着马槊,高高举起右臂。
无数声音响起,短促又震颤人心。
“战!”
听到这个回答,厉冰雪轻轻一笑。
她没有立刻领兵回头,而是继续往前走了十余里,直到景军出现明显的断层,先锋和后军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大,她才对身后掌旗的壮士点了点头。
大旗转朝东北方向,四千余精锐紧紧跟随着厉冰雪,与前面四千余同袍分开,犹如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从中间断裂。
当此时,景军追兵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两里。
望着前方的动静,率领先锋追击的延胡等人本以为飞羽军是想分开逃跑,下一刻他们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。
飞羽军四千余精锐划出一个半圆,以誓死的姿态返身面对追兵,朝他们的肋部再度发起冲锋!
前方大多带伤的四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