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是怎样的结果吗?”
许佐不答,冷静地说道:“后勤供给是边军最大的制约,我做这些只是希望能在最坏的局势下,边军将士不需要饿着肚子和敌人拼命。至于将来我会是怎样的下场,后世史书又会怎样记录我的所作所为,这不重要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
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陆沉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昏头脑,他稍稍思忖之后问道:“那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许佐微露敬佩之色,坦然道:“我只有一个请求,军政两分,互不干涉,一如以往。”
他不希望陆沉插手其中,即便陆沉和陆家商号实为一体。
但是谁都知道不可能完全隔绝陆家父子的关联,换句话说他这个请求更像是君子一诺。
陆沉没有舌绽莲花,他郑重地说道:“依君之言。”
许佐便起身告辞,极其干脆。
“许大人。”
陆沉忽地开口喊道。
许佐停下脚步,转头望着他。
陆沉稍稍犹豫,最终还是直白地问道:“你就不担心我真是天子口中心怀不轨的权臣?”
许佐面上浮现复杂的神情,转过身来说道:“三十二年前,泾河北岸三州沦陷。十九年前,泾河南岸两州沦陷。十六年前,河洛沦陷,异族铁骑蹂躏江北大地。”
“三十余年间,景军屠城四十一座,累计屠杀手无寸铁的大齐子民一百三十余万人,这还只是有记载的数字,还有更多无名氏死在景军屠刀之下。”
“举世缟素,血泪斑斑!”
“我辈读书人自当秉持忠君之道,然而苍生何辜?!”
陆沉怔怔地看着对方,许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但是这番话已经足以表明他的态度。
“郡公,言尽于此,万望珍重。”
许佐躬身一礼,旋即大步离去。
陆沉默默还礼,一揖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