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叛乱被平定之后,秦正在肃清叛逆的同时,遵照先帝的旨意对后族许家的产业进行打击,没费多少力气就让许家一蹶不振。
先帝的本意是想保住李宗简一条命,只要他无法再仰仗许家的支持,对那把椅子没有威胁才能安全地活着。
听到这番话,许太后轻声一叹,勉强笑道:“哀家自然知道,其实空架子也没什么不好,至少没人会再猜忌你。宗简,哀家希望你能牢牢记住,往后切不可再与以前的亲信联系,更不能心生他念。看在哀家的份上,那位总会有所顾忌,只要你不乱来就能保住性命,明白吗?”
“儿臣明白,请母后安心。”
李宗简应下,心里却觉得有些古怪,只是一时之间想不明白。
他知道宫里如今各处都有天子的眼线,但是此刻殿内的低声交谈肯定不会传到对方的耳朵里,许太后的叮嘱似乎发自肺腑,并非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虚饰之言。
他能理解许太后在经历多次打击后,不愿横生事端再起波澜,可是她言谈之间似乎对李宗本没有半点怨恨。
这和他记忆中里的母后不太一样。
似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,许太后轻声道:“记住,莫要招惹麻烦,哀家已经没有能力再救你一次了。”
李宗简只觉悲从中来,又生出浓浓的内疚,当即跪下说道:“母后,儿臣在此立誓,绝对不会再做让您担忧的事情。”
“那就好,快起来。”
许太后既心疼又压抑,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接下来母子二人终于可以聊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。
约莫一炷香过后,李宗简离开慈宁殿。
许太后起身走到长榻边,双眼微闭靠着软枕。
不多时,旁边响起非常轻缓的脚步声。
“太后。”
来人正是许太后最信任的女官。
“你说,皇帝将宗简放出来,是不是想找个机会杀了他?”
许太后缓缓睁开双眼,幽深的眸子望着对方。
女官垂首低眉,缓缓道:“奴婢不敢妄言,但是只要奉国中尉循规蹈矩,想来没人能对他不利,就算是陛下也得顾及天家和朝廷的体面。”
许太后微露讥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