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将叶继堂传话说,他奉秦国公之命护送证人入宫,绝无犯上作乱之意。”
陆沉点了点头,随即看向高高在上的许太后,正色道:“太后,从半个月前户部尚书景庆山质疑我派人刺杀丁会开始,一直到此时此刻,针对臣的攻讦和污蔑便连绵不断。从始至终,臣都耐心地辩解,并无半分不妥之举。如今臣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,不得已出下策让锐士营护送证人入宫。倘若太后一定要将弑君的罪名诬陷在臣身上,让大行皇帝无法瞑目,那么您可以下令禁卫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强行杀了臣。”
许太后双手攥紧,下意识地看向李适之,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求助于这位幕后主使。
李适之脸色沉郁,微微摇头,显然是要许太后孤注一掷,强行杀死陆沉。
许太后心中一沉,她能读懂李适之的眼神,问题在于这個决断太艰难。
正如陆沉所言,先前不论出现多少对他不利的线索和证据,他都能冷静地站在殿内,如今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?
满朝文武悠悠之口,许太后堵得住吗?
后宫妇人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?
陆沉心中愈发大定,高声道:“薛相、许相、姚宪台、朝中诸位大人,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大行皇帝遇刺的真相?你们还是不是大齐的忠臣!”
此言一出,许佐肃然道:“启禀太后,既然秦国公有另外的线索,臣认为应当让证人入宫,如此方能厘清弑君之案的真相!”
薛南亭略显迟疑,最终还是拱手道:“启禀太后,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!”
御史大夫姚崇紧随其后。
数十位朝臣几乎同时出班附和。
但是仍然有一大半官员没有动弹。
几近窒息的氛围中,许太后缓缓坐了回去,漠然道:“沈卿家。”
“臣在!”
“将外面所谓的证人带进来,你再让人去通知韩忠杰,着他调来一部分禁军,与皇宫内的禁军内外合作,将那三千骑兵死死盯住。”
“臣遵旨!”
沈玉来大步而去。
“太后!”
吏部尚书李适之再也按捺不住,脸色铁青地说道:“太后,陆沉、萧望之等人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