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道:“下官在。”
陆沉不容置疑地说道:“大战一旦爆发,靖州和定州都有可能全境沦为战场,这一次我军很难将敌人全部挡在边境之外,因此淮州会是江北数十万边军的后盾。本王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,务必倾尽全力做好后勤供给,必要的时候本王会让户部高尚书与你直接联系。”
宋琬垂首道:“下官必定尽心竭力,不敢稍有懈怠。”
陆沉微微颔首,又道:“本王喜欢丑话说在前面,倘若你能从始至终不出现太大的差错,本王自会保你前程远大。但如果你没有办好差事,尤其是你麾下官员上下其手中饱私囊,贪墨边军所用粮饷,哪怕你没有参与其中,本王也不会轻饶。”
宋琬当即起身道:“若是出了差错,请王爷直接降罪,下官绝无怨言。”
陆沉让他坐下,又转头看向丁会。
不等他开口,丁会马上说道:“王爷,下官一定以身作则,谁若是敢侵吞边军粮饷,他便是下官的死敌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来商议一下关于粮草转运的细节安排。”
陆沉让亲卫取来江北地图,对二人做出更加细致的部署。
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更何况这一次他要应对以举国之力南下的景军,自然不会在这种至关重要的细节上疏忽。
一直到夜色降临,两位刺史才疲惫地离去,满脑子都是各种布置,还好陆沉给了他们一份行事手册,否则真有可能一觉醒来忘掉大半。
陆沉则同家人用完晚饭,然后来到后宅东边的一处院落。
“爹爹!”
已经一岁零三个月的陆辛夷坐在特制的软椅上,脆生生地喊着。
“诶!”
陆沉连忙应下,走到近前将她抱了起来。
大丫鬟锦书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。
大约在十天前,陆辛夷刚刚回到广陵的时候,对陆沉颇为陌生,无论王初珑怎么哄,她都不肯喊出那两个字,甚至还有些畏惧,让陆沉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为父亲很失职,这次一走就是大半年,连一双儿女的周岁礼都不在场,因此心里很是内疚。
好在血浓于水父女连心,才几天过去,陆辛夷就和他亲近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