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拽了起来,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:
“我到底犯了什么罪,一五一十说出来。”
五指寸寸收力,尉官只觉头顶传来极度的疼痛!头皮撕裂、溢出一大股鲜血!
连反抗都做不到,因为少年正一脚踩在他小腿上。
靴底狠狠碾动,咯咯作响。
眼前全是鲜血、小腿即将断裂。
尉官痛到连连求饶,脸色惨白:
“他、他们说,你杀掉了德涅斯特营地里的…所有人……”
“带着什么…深渊成果逃跑了……”
“证据就是他们的伤口,都是你惯用的军刺所造成的捅伤……!求你了!求你了!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!”
德涅斯特营地。驻扎于深渊附近,承接出征深渊的各项工作事宜。
是他一直以来,所负责的据点全名。
所有人都死了?
死了……?
少年极力控制呼吸起伏。
心腔霍然涌上血液的同时,心房脉口又仿佛结出冰凝。
年轻的执行官闭了闭眼睛。
正如他记得营地里所有人的名字,那他自然也能回闪出那些带有笑意的脸庞。
作为军人,若他们的归宿就只有死亡。
那他们更应该死得其所、死在为女皇而战中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死的莫名其妙。
死在不为人知的阴谋里。
匪夷所思。
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。
仿佛真的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可他知道,
现在的他,听不到任何一种流动的声音。一切都是静止的。
他在心中重复:
到底是谁,
杀了他们。
到、底、是、谁。
白发少年在脑中极速复盘,拼命找寻被他所遗忘的、又或是细枝末节,未能察觉到的古怪之处。
倏地想起:
一个谄媚的、但在面对死亡时则向他苦苦哀求的人———
亚伯。
好一出双簧戏。
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多托雷一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