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一同上楼。
走廊上仅剩的烛火团出几簇微光,昏黄的照射四周。丝绒地毯铺在大理石地板的每一处,孩子的每一次脚步声都被绵软吞没。
他随阿蕾奇诺来到书房内。
女人来到书桌前,她的手搭在一盏蒂凡尼台灯上,却始终没有打开。
一片漆黑的房间,女人的身影也陷于黑暗之中。她说:
“德涅斯特的事,想必你也知道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少年低声答。
“当时的经过。”
白发少年开始为对方详细说明。
听完后,女人的指尖轻叩台灯边缘,点出富有节奏的声响。
“我说过什么,你需要放弃那所谓的同理心,它会害死你。”
女人眯起眼睛,口吻冷漠:
“这次事故,归根结底,是因为你错误的判断而导致的。”
“多托雷想要杀人那就让他这么做。而你,待在德涅斯特才最为安全。”
“一件完全能放在明面上对峙的事,你却被他牵着鼻子走。”
“这样的心理博弈都受不了……我的孩子,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“好在你之后闹出来的动静足够大,我安插的眼线能够及时发现异常。”
阿蕾奇诺冷嘲道:“否则……再见到你时,恐怕连脑子都要被人换走了。”
另一人陷入沉默,又像是在思考。
差不多两分钟后,他问:
“母亲,德涅斯特营地那边,真的全都死了么……”
“是不是,很重要么?”女人的语气没有起伏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的孩子。”
“您说的对。”孩子苦笑。
“好了,开始复盘吧。”阿蕾奇诺淡淡地说“被人拿来当枪使了,这笔账总要还回去。”
出人意料的是,白发少年没有像往日那般迅速调整好自身状态,再向女人分析与汇报先前的事宜。
而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。
阿蕾奇诺稍稍拧眉,她也没有说话,依旧耐心等待着。
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有话要对她说。
或许是夜晚太深。
无法承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