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压得人硬生生双膝跪地。
少年眸光冰冷:
“说清楚。”
相似的举止、相似的外型、不怒自威的气质……男人不疑有它,直接道:
“您和【散兵】大人他——”
男人侃侃而谈,数百年来的争权夺势仿若书本纸页,被他的讲述掀开过往的一角。
可随之换来的,却是少年良久的沉默。
白发少年神情不似有异,右手继续保持着施压的力道,在这种凝滞的气氛中他仍是谈话的主导者。
可叶菲·雪奈茨维奇这时选择抬起头、仔细观察的话,便会发现少年银色的瞳孔紧缩,仿若陷在一场漫长又荒诞的梦境之中。
少年从男人的话里意识到了一件事——
由叶菲·雪奈茨维奇为领头的愚人众势力现已成为【散兵】的部下。
这本是他转交给【仆人】的人手。
当初谈判的条件,本就是牺牲他一人,来去换取另一个人的前途,让对方拥有可以自保的手牌。
那晚与女人促膝长谈,为了向普契涅拉发责难,在交涉的途中,他就已经将部分权限转给了对方,以此分散旁人的注意力。
树倒猢狲散。
权利的斗争场本就如此。
败者不必拥有姓名、也无需记录于册。
【无名】的执行官已死,有关于「玛利喀斯·雪奈茨维奇」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。
可在他死后,另一人却从【仆人】手中抢回了本属于他的权利。
这定是一场艰难而持久的消耗战。
其中究竟耗费了多少心血与时间,少年不知。
但更多的……是困惑。
人偶为什么要这么做?
这是收效甚微的行为。
长久的安静过去,男人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逐渐消失。他抬起头,只见少年面色淡漠,将长刀收回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白发少年便转身向外走。
叶菲·雪奈茨维奇连忙起身、紧走几步,试图追上对方。
他急切道:“您的消息,需要上报给【散兵】大人么?”
他的消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