钩。
对他来说,不过是锁个门的事情。
…
……
第二天,少年例行惯例,端着茶杯走进屋内。
和昨天一样,屋内只有一人。
午后阳光从窗外涌入,在地上织出细密的金网,长相年轻的长官正坐在书桌后,手中仍是昨天那份报告,不停地来回翻阅,仿佛内容格外晦涩难懂,需要耐心解读。
——怎么可能?
少年心想,这份记录落到他上手,最多一下午就读完了,何况对方?
可他知道,只要自己待在这里,这份报告就永远读不完。
对方不加遮掩,直接将罪证摆在明面,气定神闲的姿态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正宫娘娘,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
那他是什么?
少年瞥了一眼自己端托盘的手。
哦,奴才。
也是,时候不早了。
该奉茶了。
晃走脑中强烈的既视感之后,少年规矩上前。
正所谓以物换物,茶具刚端上,报告就“恰好”自然放下。白纸黑字,牢牢拴住了少年想要走的脚步,挠得心里直发痒。
明知道是故意的,他却无可奈何,得忍耐住受制于人的滋味。
少年很清楚,但凡换个人来,他的内鬼生活都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自在。
珊瑚宫心海对他很好,但更多是出于当下境况绑定,利益终究大于情谊。
内战总有结束的一天。
无论结局好坏,海只岛都无法彻底摆脱稻妻的桎梏。
无想刃狭间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「往年魔神混战,胜者唯尊。雷电大御所将军殿下定稻妻全土于一元,众皆震悚俯首,珊瑚宫遣使降服,尊稻妻幕府为大宗主也。」
——这是《珊瑚宫记》上的简略记载。
神明威能,无人能及。
可惜形势所迫,哪怕雷霆高悬于顶,海只岛也不得不迎面直上,为自己子民争取利益。
受圣土化影响,海只岛的粮食逐年减产。然而稻妻锁国,珊瑚宫无法对外贸易,获取资源。
拿不出食物,就意味着有人要挨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