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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猜到这汉子是个穷的,屋子里一切家具简单又便宜,而且没有家人和孩子生活在这里的痕迹,想来还是个老光棍子。
一个穷得连媳妇也娶不上的汉子,卖掉这宅子去村里,倒也能说上一个媳妇。
早知是这么个情况,他之前说的四十两都有些高了。
“唉!大兄弟啊!你这宅子面积不大,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啊!”
“你看看这院子里,连口水井也没有,怕是平常要用水洗个衣裳、做个饭、洗漱什么的,也不太方便吧。”
“我原想着你的宅子再怎么说也是在县城里,估了个四十两的价钱。”
“如今这么一看……我若是四十两收了你这宅子,怕是要亏得老本都见不着了。”
丁春故做为难的说了一大堆,意思十分明显,就一个——压价,往死里压这个价。
听牙行的管事这么一说,李同立马便慌了神。
四十两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底线的价格了,再要便宜些,黎总镖头那边未必肯答应啊!
“这位大哥行行好吧,我这是真急等着用银子,要不然哪里可能会将宅子卖掉。”
“先前咱们说好了四十两银子,行的话我这就回去跟你办手续。再不能往下压了,少了一两我这儿都……”
李同没再把话往下说,他也是急红了眼,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丁春在忽悠他。
可善长察言观色的丁春,却马上便反应过来,这宅子四十两银子,怕就是这汉子心中的底线了。
想来他是真急着要用这笔银子做些什么,这才连行情都来不及打听,便找到自己要将宅子出手。
也罢!这宅子他收进来卖个五六十两的,也不是什么难事儿,便不为难他了。
他故做为难的叹了口气,“这宅子我也看过了,要不你让我先回去考虑考虑,再跟上峰商量商量。”
“不如你先在家等等消息,明天再到牙行来问问吧。”
听了丁春的话,李同的脸憋得通红,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这!大哥能不能现在便回去问问你那上峰,帮我多说说好话,我这是真急等着要用银子啊!”
李同满脑子只想着快些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