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建成可不管旁人是怎么想的,表情夸张地继续说道:“爹啊!你跟娘就行行好吧,不然等会到了县衙。”
“万一县令大人一声令下,要把我的屁股打开花,那我可怎么活呀!”
他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老二被打板子的惨状,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余兴旺不由得为难的闭上了眼睛,被绑缚在前面的双手,紧紧地握成拳头,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老大到了这个时候,还丝毫不觉得,他跟老婆子去了县衙,会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或许是他们所有人,都对奴籍这个身份,并没有一个清楚明确的概念。
想想也对,乡亲们看着大贵母子三人,虽说沦落为奴籍,但在顾宅过的日子,却比他们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上太多。
要说他们成为奴籍后,跟原来有什么不同?
那就是穿得更好了,吃得更饱了。
就连他们那群下人们,吃不完扔出来的饭菜,也比寻常农户人家饭桌上的,好上太多太多。
这样子的奴籍,谁不入谁是傻子,让他们入也就入了吧。
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,守着个破良籍活命?
既不能吃,又不能喝的,不过是说出去好听一点儿罢了。
他们全家人加在一起,一年也未必有大贵母子三人,两三个月挣得月例银子多。
尽管余兴旺想到大贵母子,入了奴籍后的生活,心中多少升出了些许的安慰,可也还是免不了忐忑不安。
他们是遇上了建忠家的那个不会过日子的婆娘,有几个银子不知道存在手里,就知道四处显摆。
才能在余家村过得那么风生水起,小日子滋润得流油。
那个建忠家的,手里有个几百两银子,就又是建宅子,又是买下人的。
生活安排得比那个在镇上开酒铺的余家大房,还要滋润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