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咬牙,到底还是转身回屋去拿银钱去了。
好在一百文钱,对他来说不算多。
可也架不住以后,总有这样的同村兄弟,有事没事的跑到他店里来,找他应急啊!
说不得待会儿回屋拿银子,还要受自家媳妇的埋怨。
余茂才在宜兰酒铺的门口,来回地踱着步子,时不时的仰起头,朝屋子里张望着。
后院有些昏暗,完全不像顾娘子家的院子里,一到夜间便会亮起石灯笼,照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。
这么一比较下来,建丰兄弟家在镇上的日子,过得倒是比顾娘子家,还要节省许多。
余茂才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,心里更是担忧着马车上的余建成。
他伤得那样重,又在监牢里拖了那么长时间,没有得到救治。
也不知道建丰兄弟待会儿,能不能帮着给他请个大夫。
只是,如此一来,建丰兄弟的开支就整大发了啊!
不知过了多久,在马车夫不住的催促声中,余建丰终于从后院的方向,慢慢地走了过来。
“家里媳妇在闹意见,刚才跟她好一通说,这才让我拿着银子出来了。”
“唉茂才兄弟啊!实在是对不住,让你们等久了。”
余建丰一走出大门,便带着几分歉意地解释道。
他可不能让村子里的兄弟们觉得,从他这里借银子,是件容易平常的事情。
万一被他们传回村子,以后谁手头紧了,都上他店里来打秋风。
他这日子,还要不要过下去了。
余茂才正准备不请自入,找进后院里去。
听余建丰这么一说,顿时老脸一红,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那么冒失的闯进去。
他毕竟算是个外人,碰上他们夫妻争执,多少有些难堪。
“没不碍事,不碍事!”
“实在是麻烦建丰兄弟了。”
余茂才接过余建丰递过来的一百文钱,转身便交到马车夫的手中。
车厢里的余建成,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彻底地陷入了昏迷。
马车到了长北镇之后,他便再也强撑不住了,在感觉到马车停下,余茂才下车借钱的声音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