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会儿站在院子里看热闹,还能偶尔听到几句,从二房屋子里传出来的呻吟声。
她不过是被打了区区二十板了,就已经疼成这样,听说伤口都快烂了。
余建成这个被打得更严重的,岂不是情况越发糟糕?
“唉谁说不是呢!”
“建成兄弟那伤口真是没法看。”
余茂才一边心有余悸地说着,一边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多的汗。
“他身上的伤,我一看哦可给我吓得呀!”
“啧啧啧!”
“送他回来的路上,他就已经发起了高热,后来更是完全昏迷过去。”
他说着这话,又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,顿时都心头一惊。
这个时代的人,无论男女老幼,但凡起了高热,大都病情凶险,情况凶多吉少。
更何况,余建成是打了板子之后,没有及时得到救治,扔在大牢里没有人管,再加上里面的环境恶劣,才会
外伤之后的高热,通常没有多少人能挺过去的。
这是一个生了病,全靠拼体质和运气的时代。
一时间,大家彼此互望了几眼,都在心里默默的为余建成捏了一把汗。
虽说老余家的人做事情,有些不太地道,可这年月,谁又不是为了自己家的盘算设想呢?
仔细想来,换做是他们,也未必就能做得比老余家的人更好。
余茂才在众人的一片唏嘘声中,好好的当了一回“说书先生”,过了一把被大伙捧在中间的瘾。
余建丰和洪氏夫妻,则不慌不忙地赶着牛车,到了余村长家的老宅。
村子里发生的事情,他们夫妻也是知道一二的,更是早就知道了老二把青砖大瓦房,租给汪府贵人的事。
房子既然是他们当初替老二建的,他之后要租给谁,他们大房管不着。
可他总赖在爹娘的老宅子里住着,也不是长久之计啊!
难不成等秋收的时候,他们回村帮忙,也要跟他和那个希月,挤在一个屋檐底下?
自古只有千日做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?
洪氏只要一想到秋收马上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