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管事扛着红薯一路走来,只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。
他好不容易才憋足了一口气,唱出了那句“顾娘子到——”,哪里还有气力回答肖家老仆的问话。
他两手一滑,肩上的红薯袋子应声落地,他才总算是觉得身上一轻,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一般。
他做管事已经有些年头了,好久不曾干过这种体力活。
哪里想得到,顾娘子看似轻松拎着的袋子,居然如此沉重。
这份量少说也有好几十斤呐,真亏得顾娘子怎么会一路拎着,面不改色气不喘的。
还从余家村一直拎到了长北镇。
江管事并没有见到驾着骡车的顾恒,想当然的以为顾娘子手里拎着的大袋子,是一路从余家村提过来的。
脑子暂时短路的他丝毫没想到,从余家村过来,除了顾家本就有自己的骡车之外,还可以租用牛车。
“这位管事老伯,我舅父——肖兴业可在?”
顾千兰没有急着问宋头与安东衙差的下落,率先问起肖老爷的去向。
他放下牛家村的一切事情,滞留在长北镇,所图为何她早已经心知肚明。
她倒要看看,这位肖舅父准备如何拿到徐家的庞大产业。
“您您是?”
肖家老仆上一次,并没有跟着肖兴业一起到过余家村,更不曾听说过这位顾娘子的存在。
他的目光在眼前这位倾城绝色的女子身上不住的打量,只觉得自己怕不是眼花。
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又脱俗的女子呢?
且这个女子,还是他家老爷的外甥女。
他这么些年,倒也去过一些地方,自认为跟着老爷与城主大人,见识过许多各色美人。
可就是没有一个人,能与眼前的这位顾娘子相提并论。
“这位是余家村的顾娘子,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?”
江管事不由得怼了句,没好气地瞪了老仆一眼。
“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家老爷现如今,正在厅里跟差爷们说话呢。”
老仆有些脚步不稳地朝着花厅奔去,丝毫没有提一句,让顾娘子先去吊唁的话。
“江管事,还要劳烦你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