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整个王朝,他们站在权利的中心,享受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,就算资质平平就算品质恶劣,总有至亲之人给他们铺路,从来不缺挤破脑袋都要甘愿做垫脚石的人,所以这些年来他们有恃无恐,更甚者自以为都是应当的理所当然的。
这就是沈家做官的学问,是沈侯爷自成一派的法门。
至于老侯爷。
除了对几个庶子及他们的子女过于漠视,经常苛求长子严肃到动辄教训罚跪体罚,二子三子四子平常不见,召见便要抽耳瓜子踹窝心脚。嫡出的孙子孙女倒各个不偏颇不苛刻,三番五次的就赏赐夸奖。
还有就是沈温。
在他身上处处留心思,把他豢养在身边,家规礼教上为他留特例,使得所有子孙嫉妒忌惮,但又鄙夷不屑。就只拿他名字上这个温字来说,凡男丁一辈该贯以风为名,凡女孙一辈以水字旁贯名,所以沈淑媛沈沅漪(排三嫡出)这些贵小姐都嘲笑他。
沈温把沈平昌所说得,那些捕风捉影也好,亲眼所见也好的事情,都一一记下来。
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更天,沈平昌再次昏厥过去。
沈温还想回过头来仔细问问沈平昌,关于生他的那人,还有太子,沈侯爷那件事的细枝末节。可是时间过于紧迫了,而且沈平昌精力已经到达极限,若再次催眠局势不可控,只怕他会精神失常也未可知。
不是担心他变成疯子,而是此时时机不对,毕竟她才第一天回家来,会惹来老侯爷怀疑。她要在老侯爷面前适当做出改变,但却不能到达警惕忌惮的程度。
沈温看着此时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沈平昌,心里莫名火起。
不能就这么让他好过。
于是,沈温将床底藏着的最大酒坛子也搬出来,全部倒进洗脸用的木盆里,然后把沈平昌卸掉的胳膊绑起来,头朝下的拖到床边脚榻子上,抓住他的脑袋一股脑摁在木盆里。
如此反复,沈平昌被溺在水里,但挣脱不开再加上酒水猛灌,他死去活来。
沈温直到心里的郁气消了,才放过沈平昌,之后看了看满地满床的酒水,还有滚在地上的酒瓶子,再加以整理整理,把现场造成沈平昌偷酒大醉后的样子,而她沈温自然是这混账家暴的对象。她只须像以往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