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童暝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,眼睛放着幽怨的光,不自觉的眯了眯。
童暝道:“此中机密并不是陛下所能想象到的,总之,无论陛下费尽心思做再多的事,都是徒劳的,她总归是要放出宫。”
说完,童暝转身,瞬间隐没消失。
徒留小皇帝风中凌乱。
躲在不远处,查探情形的楚宴丘,因为内力高强,隐隐约约听到一两句对话,他不敢多待,悄悄的抽身离去了。
他转到沈温的寝房外,想要进里面看看沈温的情况,但是脚步刚刚踏进房门一步,就感觉有邪风卷来,猛然闪来一人影,朝着他的脑门打来。
他一个凡人根本无法躲避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砸向自己的脑门。
就在这一刻,他后方一条白色的拂尘,如倾泻的瀑布那么庞大冗长,硬生生挡住了那股掌风。
楚宴丘只记得自己眨了一下眼睛,再细看自己的周围,已经全变了,根本再也不是刚刚那寝房门口的样子。
而是出现在了先前国师所在的中和殿偏殿。
彼时的国师并不在殿内,偏殿里静悄悄的,就像那位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,只是在屋里闲暇休养时,遇到紧急事情,一个拂尘甩下去,金贵仙体转瞬离去了。
楚宴丘经过放才那一场惊险境遇,放才稍稍定下心来,他也不急着离去,仍旧坐在了和国师相对的位置。
而方才在沈温寝房门口处,国师大人刚刚好迎面碰上了童暝仙尊。
童暝似笑非笑的看着国师。
国师也笑的一脸风轻云淡。
国师先行一礼道:“童翁主。”
翁主……
这个称呼是多么讽刺。
童暝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一抹嫌恶,仿佛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脏东西。
童暝道:“国师大人可知,你不请自来我这西宫,乃是犯了宫规,你知道后果该怎么做吧?”
言语肯定不容狡辩,上来就要定他的擅闯西宫之罪。
国师再附身拜下道:“老朽鲁莽,这就到陛下面前请罪。不过……童仙翁私自软禁我朝平民百姓,在后宫也是不合规矩的,我也不过是提醒一下仙翁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