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辙开虽然落魄了,人也变了样子,不过同朝为官多年,万敛行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。
“回侯爷,那是原水部郎中洪辙开。”
“瘸成那样还能干活吗?”万敛行心想,这个沙广寒可真是一点不手软,把这人打的可是不轻呀,不知道那脑袋打没打坏,要是脑子打坏了这人就无用了。
“回侯爷,来这里的都是戴罪之身,只要不死就得干活。”
“啧啧啧,真是可怜,过去的水部郎中在皇上面前多得脸呀,挑唆什么皇上就信什么,再瞧瞧现在,啧啧啧,落魄到如此穷酸可怜呀,同朝为官多年,我都认不出了,可怜呀可怜。”
洪辙开就在田里垦荒,万敛行这样站在地头冷嘲热讽的话被洪辙开的一家子听的清清楚楚,他的儿子忍不住小声道:“爹,说风凉话的是谁呀,他好像认识你。”
洪辙开正羞愤地低着头干活,脸色十分的难看,“这让人厌恶的声音除了万敛行还能有谁。”
“万信侯?”
这时一个衙役冲了上去,拿起鞭子就抽打他们父子,“不好好干活,谁让你们交头接耳的,这里的规矩不懂吗。”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们父子二人的身上。
这一家人闻声呼啦一下子跑过来为洪辙开挡着,只是这个办法不但不能让洪辙开免遭衙役的鞭子,换来的是他们全家都或多或少地挨上几鞭子,洪辙开这顿毒打也才刚刚开始。
他的儿子跪在地上求饶,“大人饶了我爹吧,是我要说话的,你们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吧。”
衙役一脚踹倒洪辙开的儿子,“你就是个罪人,你还敢为别人求情,老子要教训谁还得你同意。”衙役也是按照陈公祥的意思办事,让照顾的人是洪辙开,而不是照顾洪辙开的全家,所以衙役对洪辙开的儿子还是手下留情的。
洪辙开的儿子再次爬了起来跪在了衙役的面前,“大人,再打我爹就没命了。”
“死了就埋。”衙役举起鞭子就往洪辙开的身上招呼,根本不管打的是这人的头还是脚,此时洪辙开的一家老小哭天抢地,除了增加混乱毫无用处,陈公祥看了心里着急又不敢上前阻拦。
这时洪辙开的儿子见求衙役不行,就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万敛行和陈公祥的面前,“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