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影大咧咧地道:“还忌讳什么呀,我看这府上的风气都被黄尘鸣给带坏了,这家里住着个和尚,大家的七情六欲早晚得被他断干净了,特别是侯爷,你要是再天天跟他腻在一起,你早晚绝后。”
万敛行手里的折扇直接飞到随影的身上,骂道:“我天天跟你腻在一起,我该绝后也得绝后,但是你别当我面说‘绝后’二字,我不喜欢听。”
就在几个人说笑的时候,奉营都尉沙广寒迈着大步走了进来。这位如今手中仅有三千五百兵力的都尉,看起来仍然和过去一样气势汹汹走路带风。
这人非等闲之辈,如果没什么事不会轻易前来,而一旦出现,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。
万敛行微笑着问道:“老沙,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
沙广寒面色凝重,一看就是有超乎寻常的大事要说,她看看屋子里面的人,都是万敛行的心腹,他没什么避讳,大着嗓门道:“侯爷,这次奉营恐怕要遭殃了,松春关口难以防守,这奉营的门户怕是要打开了。”
“为何如此讲?”
“我们的人里面肯定有南部烟国的眼线。”沙广寒语气沉重地回答道。
“这并不奇怪,你们在南部烟国不也安插了眼线吗?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?”万敛行问道。
“双方都有眼线这事不假,但是我这里兵力不足,而南部烟国已经得知了我们奉营的真实实力。他们了解到我们兵力匮乏,粮草亏空,双方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悬殊,这几日南部烟国在关口处开始变得异常活跃,骚动不断。很快就会演变成挑衅和试探,一旦发现我们的视情况和他们的情报一致,那这这一仗是避不可避了,而我手中仅有的区区三千余人,即使全部调到边境的关口死守也支撑不了两日,说白了,要是对方的大部队打来,仅仅一仗就能把我的兵打光。”沙广寒一脸焦虑地向万敛行解释道。
万敛行见沙广寒说的都不是假话,于是提议:“说归说,做归做,总不能看着这南部烟国打进来,沙都尉有何打算?”
沙广寒想想也就是这一个办法了,“借我笔墨一用,写信请援兵。”这借兵求增援的是打仗惯用的策略,各个州郡之间互相借兵是常有之事,举一国之兵力打一仗更是不胜枚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