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现在,我也有一种误解,总觉得我们还是一家人,我们……”
季远深紧握住沈母的手,“是一家人,我们永远是一家人,妈。”
“不,阿深,阿姨要跟你说的是,放了初初吧,阿姨就她这么一个女儿,你不一样,你身份尊贵,又有钱有势,初初这种普通女子其实不太适合你。”
“就算阿姨求你,看在咱们之前差点成为一家人的份上,好吗?”
季远深:……
他怎么肯答应呢。
不会的。
季远深借口要先去看沈知初,结束了这个悲痛的话题。
再见,沈知初又瘦了一圈,精神状态也不太好。
季远深别过脸,忍着心痛走过去和她说话,“初初,我是以医生的身份和你谈身体状况,我知道你也想好起来。”
“我就是吃不下东西。”沈知初垂着眼说。
她不愿意看他,是为了家人,为了自己才会答应让他来诊治。
“嗯,我知道,先把营养液输完再说,一会我给你热点牛奶。”
“我喝不下,也吐。”
“试试吧。”
“好。”
很官方的对话,结束后沈知初便开始赶人,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我得在这儿看着你,随时观察你的情况。”
“你在这儿,我连睡都睡不好。”
季远深也是个要脸的人,但眼下,他无法再顾及这些了。
“我会尽量降低存在感。”季远深帮她拉开窗帘,“你得见光。”
沈知初怕光,她下意识的捂住脸,要钻进被子里去。
季远深也不拦着。
她不是怕光,而是不敢再踏出那一步。
她习惯把自己锁在小黑屋,一个人默默承受发泄。
这是抑郁症的前兆。
中午,季远深亲自给她热了牛奶,里面放了一些药。
“先喝几口试试吧。”他给她弄了吸管放在杯子里,“初初,你相信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沈知初始终不肯看他,低垂着眼,她凑过去咬住吸管喝了几口。
胃里一阵波动,她又想吐了。
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