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言躺在床上,心里尚不知该如何是好,脸上却又不得不挤出一丝笑,站在一旁的宁远和云轩更是只得无奈的接受众人的祝贺。
又陪了卿言一会儿,直到静心殿来人隆庆帝才离去,临走时还不忘让皇后去给各宫报喜,皇后欣喜的接旨而去。
遣退左右包括贴身的坠儿,卿言坐起身来无奈的望看面前的二位,宁远忙给她身后塞了一个软垫。
“如何大家议个法子吧!”卿言叹了口气。
宁远与云轩面面相觑,皆摇了摇头。
三人互望,顿觉实在乌龙,便大笑起来。
“好了,先不说这个,”好一会儿卿言才止住笑,神色变得严肃,“你们在屏风后也听到了,海图此次既是有备而来定是志在必得,宁远,”卿言转向他,“伊娜是关键,千万不可有任何闪失。”
“我知道,你放心。”宁远向她点了点头。
“云轩,你派人盯着海图,我这就去一趟静心殿。”卿言走下床理了理衣裙,宁远和云轩忙扶住她,生怕一松手她便会碎了一般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!”卿言见此情形只觉得好笑,“我只是有些累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还是小心点好。”云轩仍旧没有放手,卿言也就不再多说了。
见云轩和宁远相继出了宣华宫,卿言也带着坠儿往外走。
去静心殿的路上,卿言仍心有余悸,此次海图事件若不是卿桓事先提醒,还用海会寺法事一事将伊娜骗来,今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在海图面前如此放肆的提出称臣,将之前的被动转为主动,说不定还会被海图用联姻一事牵着鼻子走,而此陷入困境。
如此看来,她在储君之位上确实是太稚嫩了,与那精明如妖的南夏五皇子相比,卿言自觉还差了一大截,况且这人妖一定不甘心为臣,鉴于在曲荷苑的这一遭,今后怕是会有数不清的机会参与南夏的夺嫡之争了!
轻抚了抚额头,卿言几不可闻的落下一声轻叹,让坠儿搀着直至静心殿。
能在隆庆帝身边伺候多年,王怀胜的确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,远远的见卿言往静心殿而来,自己立即迎上前去,并不忘打发身边的小太监去殿内禀报。
“公主,您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