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娇娇不辛苦,身为储君该有此担当。”卿言拟了个折衷的说词。
“若不是朕执意,你也不需要当这个储君,个中辛苦朕甚明。娇娇,你可怪朕?”隆庆帝满眼的慈爱和不忍。
“父皇,娇娇不怪。”卿言甜甜地笑,企图缓解伤感,这似乎是隆庆帝第二次当面自责了,上一次是硬给她塞了两个驸马。
“娇娇长大了,”隆庆帝摸了摸卿言的头,“小时候总喜欢撒娇任性,如今已知担当二字,朕心甚慰啊。”
坐在隆庆帝身边,卿言享受着这鲜有的皇家亲情。静心殿内似有多年未曾有过这般浓烈的氛围,让人不忍打扰。
“娇娇,傅家那小子待你可好?”隆庆帝轻拍着卿言的手,开始与她闲话家常。
“云轩待我很好。”气氛使然,卿言顺口就答,可心思一转却不由得在心里皱眉。父皇何时开始关心起这女儿家的事了?以往即便是想知道也是从母后处了解,为何今日不同呢?
未等卿言细想,隆庆帝又淡淡地道:“想必这傅家小子深得你心,否则也不能哄得你为他生儿育女,宁远怕是要伤心了。”
隆庆帝边说边笑,却让卿言呼吸一滞。
果然,之前与云轩你侬我侬的诸事全落入了父皇眼里,显然是有所怀疑了。自己留宿博览斋整整十五日,而后又将云轩留在采仪殿许久,而宁远却一直远征,就连自己南下救灾也是云轩善后,与宁远似乎一直未有交集,这些全是明面上的事儿。再算算自己肚子里的月份,孩子若不是傅家子孙,怕就只剩长公主红杏出墙这一种可能了。
怀孕这种女儿家的私密事儿,细节本是不会得到父亲的如此关注,可卿言的身份是唯一的储君,子嗣已非个人问题,于隆庆帝来说,更多的是国家社稷。
只是此时要如何回答才好?
卿言正犹豫着开口,隆庆帝已再次出声:“娇娇这胎若是男嗣,便是皇长孙,于傅家那也是长子嫡孙,如此一来,傅家是更上一层楼了。”
更上一层楼!卿言心里一震。
以傅家现在朝中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若再上一层楼,就只能……
卿言抬头对上隆庆帝此时显得十分柔和的目光,即使表示得如此和善,却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