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仪驾中便已是莹华公主了,算算日子,就算现在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了。
今日这场刺杀本就是做戏给长公主看的,好让长公主误会秋戎有意掳走伊娜公主,继而让长公主对秋戎提出质疑,当然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栽赃嫁祸让双方互生嫌隙。现下正主根本就不在仪驾中,戏自然就没有效果。而宁老将军似乎早就知晓偷龙转凤一事,刺客连审都不审就问斩,怕是在警告他不要再生事,即使从刺客身上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嫁祸秋戎,宁老将军也有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将表面和平维持到随州。
想到这儿,李彰武怒极攻心,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的斩削了案几的一角。
翌日,莹华公主在大帐中仍旧是惊魂未定的模样,一半是心有余悸,另一半当然是故意做作,如若不然,怎么能留着季显在这儿陪她呢。
宁老将军和李将军都派人来问安,其实就是来催问能不能启程。莹华想起卿言姐姐的交代,再泪眼婆娑的望着季显,直到季显点头一直在身边陪着她,才同意队伍开拔。而思悠思悟因着有季大人护卫莹华公主,自然就留在伊娜公主的身边照顾。
一场不大不小有惊无险的刺杀就这样无疾而终,大家心照不宣,继续上路。而莹华公主在仪驾中有季显相陪,心中的雀跃直接写在了脸上。
随州行宫内,卿言坐在宁远的床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换药。
在酒驿养了好几日才把一众伤员接回随州,随州大夫医术更高明,这又养了几日,伤口还是如此可怖触目惊心,卿言不忍直视,只得强撑着心里的刺痛,包扎的手法更轻柔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宁远笑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“我没生病。”卿言轻轻打掉他的手,“只是不想说话。”
自被立为储君,宁远就在不停受伤,这个位置就似魔咒,不死不休。拱手相让吗?怕是到头来还是不死不休。所以,针锋相对寸步不让,于我想保护的,于想保护我的,要么向前一步先声夺人,要么停在原地被挫骨扬灰。
宁远无奈的看着她,知道此时任何劝语都是徒劳,除非自己身上的伤立马就好了,否则她只会更加执拗。
“对了,昭王的伤势如何?”见她包扎完,宁远拿过婢女递来的帕子为她净手,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