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言愁眉苦脸的真正原因。
“你看他一躲再躲,便知他无心司徒锦。所以,这些倒还是未知之数。”云轩却不担心,蓝臻和他父皇母妃的博弈都还没有结果,这些担心便是多余。
“他如此野心,不选司徒家,难道还有比司徒家更值得选的?”那封密函上的公卿新贵若是真比起来,都不如司徒家实力雄厚。
云轩不答,只暧昧的笑了笑,卿言茅塞顿开。
蓝臻这个狐狸,居然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。故意谁都不选,便是谁都有机会,你们谁表现得最好,昭王妃的头衔便是谁的。
而如今南夏皇子中,只有昭王殿下的正妃是虚位以待。换句话说,想做正牌的皇亲贵胄,机会便只此一次了。
卿言心里轻叹:蓝臻啊蓝臻,为了上位,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门外,坠儿请见。
卿言看到她手上的药碗,脸又苦了起来。
“洛公子不是说只需喝两天吗?”
“多喝一天也无妨,来。”云轩笑着把药送到卿言嘴边。
卿言皱了皱眉,英勇就义般喝了下去。
有意或无意的,卿言已经在随县逗留了七八日,若是快的话,算起来海图那边应该有消息了。
果然,翌日清晨,卿言刚从睡梦中醒来,便有八百里加急。
“没想到海图竟以臣下之名给你上了个请罪的折子。”云轩将折子搁在桌上。
“本以为还要与他周旋一二,这下倒是全都省了。”卿言用指腹在折子的缎面上轻抚了一下。
“有何打算?”云轩问。
“答应他的另外一半粮草还在赵明辉手上,他自然是请罪请的爽快,”卿言顿了顿,接着说,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他知罪而改,再送十个会淬刃之术的匠师来。”
“就这样?”云轩笑。
“想的美,这只是开始……”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,我都要加倍的讨回来。
“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”虽是无可奈何的话,云轩眼里却是宠溺。
“云轩,你是我大齐第一才子,竟然会将典籍用错,啧啧啧……”卿言避开云轩灼热的目光,掩嘴笑,故意奚落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