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左右,与宁远和云轩一同接旨,不想,张公公并不是携圣旨前来,而是带来了玺书。
接过玺书,卿言让坠儿好好款待张公公,与宁远和云轩一起聚在她的内寝。
玺书共两封,一封亲授卿言,一封谕令宁远,两人拆开封印。
“父皇要我回京。”
“皇上也命我尽快回京。”
“昨日大理寺也来人催我回京。”
皆是回京的消息,却是殊途同归。
“为什么突然让我们都回去?”而且几乎是同时收到命令,卿言不解。
“莫不是与峪山的金矿有关?”云轩猜测。
“那为何父皇又命宁远回京?”卿言看着宁远,“之前可是命你来查探川蜀增兵之事,现下才两天,川蜀之事还未有眉目,就急召你回去,还把我也召回去,父皇这是要干什么?”
峪山诸事并未了结,能主事的三人在同一时间都被召回京城,留下一个七品的军械监臣李仁和,即使再有本事,如若京城来的一个王爷府的管家,他便敌不过。所以,他们三人一走,峪山便成了一座空城。
若是仅有峪山铸造宿铁一事,空城就空城了。现下却是蓝臻的兵器、峪山的金矿、川蜀的增兵,件件皆是棘手之事,无人坐镇怕是顺利不了。
而空城,便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插一脚,什么事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发生。
虽然有玺书催归,卿言却不急着启程,因为那位张公公还单独给她带来了父皇的口谕。
“参见长公主殿下。”张公公给卿言见礼。
卿言微笑宣礼,不疏远也不亲近。
皇帝身边的太监少一个心眼都会死得很快,静心殿的掌案内侍自然是人精中的战斗精,张引秋对这个卿言储君也是三分司礼七分司职,完全没有投靠的意思。
卿言心里嗤笑,看来自己这个储君的地位,在他眼里还不是很稳嘛。
张引秋礼数周全的给卿言宣了皇帝的口谕,卿言亦是礼数周全的接旨。
果然不出卿言所料,张引秋宣了口谕便退下了,完全没有提点卿言的意思,甚至顺手与卿言拜别,说是还有要事急着回京。
卿言也不挽留,只是让坠儿按例给他打点了些。